楚衡抬头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向身上脱下中衣的男人,眯起眼,忍不住想,实在这一遭穿书,倒也没亏。
起码,让他赶上了一个很棒的男人。
“能够派人……”
青云院在陆庭的掌控下,如铜墙铁壁普通,无人能向别通报任何动静。袁氏和靖远侯天然不知,楚衡与陆庭的干系,只当是拯救之恩涌泉相报,继而成了至好老友。
得知明德帝找来试药的人竟然是朝臣,楚衡心下惊诧,面上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双手一拱,收了这箱金子,转手又给常公公递了瓶药丸。
楚衡眼皮一跳,判定闻声了五味吞口水的声音。
至此以后,一发不成清算。几近夜夜,陆庭都会呈现在楚衡的屋子里。哪怕甚么都不做,只是一张床上一块躺一晚,第二天的陆庭也必定是精力奕奕地出门。
楚衡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角。
常公公笑:“天然是小郎君的阿谁药方起了效。陛下龙心大悦,特地命老奴来给小郎君送谢礼。”他说着拍鼓掌,自有小寺人模样的少年吃力地抬着一口大箱子上前来。
楚衡绕过屏风,挑眉看了看陆庭:“鼓声一响,全部燕都就要闭坊,又何来的成心机?”
“小郎君大喜。”
“我会给你复书,也会等你来看我。然后,”他忽地挑眉一笑,伸手揽住陆庭的脖子,撑起上身,主动吻上男人的唇,“然后,等你来干我。”
不常讨情话的男人,一旦爆建议来,还是蛮狠恶的。
常公公自是笑纳,随后便带着小寺人们回了宫。靖远侯听闻了那一箱金子的事,几度想进青云院,却被早有防备的陆庭的人挡在了外头。袁氏却在此时走到院子前,与靖远侯擦肩而过期,眉眼冷酷,施施然进了院门。
“我还会一辈子把你放在内心,每天都想着你。”
颠末的陆庭低头看了看矮萝卜般的小童,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随口扯谈道:“嗯,比来腰酸。”
怕叫门外闻声动静,楚衡吓了一跳,从速抬高声音喊了一声。
楚衡有些惊奇,随即瞥见男人一本端庄的脸上,两侧耳朵已经通红,当即笑得差点站不住。直到被人一把抱起赛过床上,这才仰起脖子强忍住笑。
谁问你要不要练武了!
“那我呢?”
这是楚衡第一次喊他的字。平常他老是一口一个陆大人,偶尔会喊陆庭,即便是身陷情海,抵死交缠的时候,逼急了还会骂两声“姓陆的”,可“成檀”这个字,始终没听他说出口过。
“也有。”
桌上的烛台被陆庭隔空打灭,床侧的帘子“簌”的落下。
楚衡在靖远侯府一住就是一个月,陆庭为了他只在白日回庆王府,与赵笃清一道做事。傍晚后必回青云院,入夜后也必然是秉烛而谈。
白日黑夜的冷,激得楚衡说话都要咬着舌头。因此,常常被北风吹到,他都分外驰念山庄的那处温汤泉,恨不得明德帝早点实验完他的药方,早点让他麻溜滚回山庄暖暖身子。
在床上做的多了,楚衡就开端光荣本身已经把这具身材调度的差未几了,不然非得被这个男人干死在床上。
浑身是汗站在桌边喝水的楚衡,闻声一口水喷了出来。
等不及楚衡的答复,陆庭几步上前,猛地将人抱进怀里,眼神幽深,“我会常常给你写信,你要复书。我会争夺常常去看你,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