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图展捂着脸嚷嚷道,“说我不懂礼数,你就懂了,你连条咸鱼都没给我家送!”
姜留又一巴掌,狠狠抽在王图展的右脸上。将他打倒在地后,姜留凶神恶煞地站在他面前,厉声道,“这两巴掌,我是替外祖母,经验你这个丢尽王家脸面的不肖子孙!”
“爹爹,女儿也……”
姜留嘲笑,“有理不在声高。自本日起,我姜家没有你王图展这房表亲,滚!”
不等姜留说完,王图展就神采通红地吼道,“咸鱼如何了,咸鱼不是鱼?肃州灾荒,有鱼就不错了!”
赵奶娘劝道,“女人别太担忧,有二爷在,少爷出不了大事儿。”
“是。”
“不管跟谁,总归不是跟你们姜家学的。”王图展虽被姜留浑身的戾气吓了一跳,但强撑着不肯后退,他再将手里的咸鱼往前一递,气冲冲道,“这是我送给姑父的年礼,拿着!”
“她不想见我就直说,废甚么话。”王图展怒断芹青的话,把手里的咸鱼往前一递,“本少爷是来给姑父送年礼的,姑父不在,姜留又没空,烦你把鱼转交我姑父,就说大年初二,我再过来拜年。”
姜二爷怒哼一声,“你不消替他说好话,等他返来,老子绝饶不了他。”
姜留担忧道,“我哥斗的不是滕里,是突厥三皇子毗伽。去把徐江请过来,我要问一问此人的环境。”
姜留不耐烦道,“他来干甚么?芹青去看看,把他打发走。”
被踩到痛点的王图展尖叫道,“谁来讨要好处了!”
“你留在家里,筹办过年的吃食。”姜二爷说完,带着姜二郎吃紧走了。
“肃州遭了灾,但你王图展没遭!外祖母托我给你们送过来数百两银票,就是怕你在这儿刻苦享福,怕你们为了一口饭,丢了书香王家的骨气。依着礼数,送年礼要有酒有鱼有肉。你王图展手握上百两银票,给本身买了面子的新衣,却拿条巴掌大的咸鱼来给本身的亲姑父做年礼!这是哪个牲口教你的礼数?”姜留喷火的眸子看向墙角,吓得扒在墙角偷看的孔氏呲溜一下缩了归去。
出了门,连一句话都没完整,就被王图展骂了一顿的芹青脸往下一沉,正要骂归去,便见自家女人沉着脸走了出来。
芹白回声刚出去,侍卫便来报说,王图展在衙门外求见姜留。
“表哥这礼数,是跟谁学的?”
爹爹和二郎哥出门后,姜留在屋里转了几圈,瘫在椅子上叹道,“哥哥之前甚么都不瞒着我,现在真是长大了,有事儿也不跟我筹议了。”
姜二郎劝道,“二叔莫过于忧心。论武功,肃州和永昌无人能及凌弟;论心计,他们更是望尘莫及。就算杀不了毗伽,凌弟也能安然返来。”
芹白也道,“昌鹖王已死,现在永昌是滕里主事。两个滕里捆在一块,也斗不过少爷。”
姜留冷哼一声,回身要回后衙,却见一眉眼甚是超卓的少年郎站在门内,双目灼灼地望着她。
腊月二十九,天还没亮,江凌就扮作发卖外相的商贩,赶着两辆马车出肃州赶奔永昌。巳时,扮作乐器贩子的毗伽也带人出城,慢悠悠赶往永昌。
姜留上前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在王图展的左脸上,打得王图展一趔趄。
“我早就将年礼送到二舅面前了。你我平辈,我为何要你送?”姜留不屑地看着王图展,“别觉得本女人不晓得,你和你那被赶削发门的老娘打得甚么鬼算盘。王图展,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本身挣的。你若真有骨气,就别变着法的来我姜家讨要好处,靠着我父亲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