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云深买了药返来,打断了两父子的说话。廖元冬服侍父亲吃了药,看他睡下后,才在屏风外问起云深廖家这两年的环境。
见儿子这没出息的模样,从进康安就一向受气的廖青漠再也压不住火气了,怒声喝道,“为父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不成!莫非你这两年在康安就是胡吃闷睡,一点长进也没有?废料!为父像你这么大时,已是闻名乡里的秀才了!”
屏风外边,云深哭了半晌,偷目睹大少爷皱着眉不吭声,便下认识看了眼屏风后。老爷让他说的话他都说了,接下来该如何办?
廖元冬这一问,云深就哭了,“老爷回籍后在家歇了半年多,日日被二爷和二夫人冷嘲热讽,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便到县里的私塾教书……”
云深跪爬两步抱住廖元冬的腿,哽咽道,“少爷,老爷是您的父亲啊,您如何能见死不救呢……”
姜枫!!!
廖青漠阴沉着脸道,“你的出息和婚事,你母亲是如何筹算的?”
想到本身的脚是如何受伤的,廖青漠的神采更丢脸了,绷着脸道,“云深已去抓药,你这两年,可有长进?”
廖元冬听着父亲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气,头低得不能再低,难受道,“父亲息怒,是孩儿不孝。孩儿这两年没有闲着,白日里,孩儿帮着母亲顾问田产、买卖,早晨勤奋读书,只是孩儿……痴顽,难成大器,让您绝望了。”
留儿表妹十四岁寻到五十万石藏粮,江凌十六岁被封三品将军,二表哥十九岁被封五品将军,大表哥二十二岁中状元……
廖元冬闪着泪花的眯缝眼里尽是悔怨。除了大表哥是家里寄予厚望的宗子外,二表哥只是个不被正视的庶子,江凌家人被搏斗殆,留儿表妹还只是个女人,她们仨都是靠着本身尽力才有了今时本日的成绩。
廖元冬心虚低头,不敢吱声。
怒不成遏地廖青漠用力颠覆屏风,“该闭嘴的是你!你个吃里扒外、不孝不义、狼心狗肺的孽障!”
屏风里边,躺在床上的廖青漠屏住呼吸,倾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廖元冬鼓起勇气,“父亲,二表哥的军功真是他冒死杀敌挣返来的,孩儿亲眼瞥见他身上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