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伯是大周弟妻对夫兄的正式称呼,姜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发明祖母的眉头伸展,似是又很对劲了。
“大哥,我是不是你亲兄弟?”姜二爷委曲巴巴地望着他亲哥,世人闻谈笑出声。
说罢,她将一个红封放在茶盘上。
姜二爷带着新媳妇进屋后,在母亲面前的垫子上端端方正行跪礼。施礼罢,刘婆子奉上茶,雅正接过,双手递到婆婆面前,“母亲请用茶。”
姜慕燕带着弟弟mm先给父亲施礼。
听婆婆这么说,陈氏和闫氏都抿嘴笑,雅正面带羞怯地施礼,“儿媳服膺。”
提起那不争气的儿子,姜松的神采很丢脸。
厚叔的耳朵更加聋了后,说话声音也大了很多,他呵呵笑道,“这是三爷从布庄拿返来的好料子,我们府里的管事们一人一身。二爷、二夫人稍待,老奴这就出来传话。”
这般看着,二爷和二夫人倒真有几分伉俪相呢。
父亲说的是“母亲”而不是“娘亲”,让姜慕燕悄悄松了一口气。她带着弟弟mm给雅正夫人行跪礼,“女儿姜慕燕拜见母亲。”
姜老夫人看着通身喜气的二儿媳妇,内心别提多痛快了,接过茶饮了一口后,暖和道,“你既进我姜家门,今后便是我姜家妇。当恪守家规,敦亲睦族,相夫教子,早日为枫儿开枝散叶。”
“好,好。”姜松含笑点头。
厚叔出来后,姜二爷转头叮咛姜猴儿,“你本日跟裘叔说一声,让他抽暇给厚叔扎几针,十足耳朵。”
北院门口,穿戴极新素面葛布长袍的老管家姜厚见二夫人紧紧跟在二爷身后,咧着缺门牙的嘴笑成了花。三女人她娘活着时,可向来没跟二爷站得这么近过。
“起来吧。老二,带着你媳妇认认家里的亲人。”姜老夫人叮咛道。
当着三小只的面,姜二爷的脸忽得有些红,他轻咳一声,严厉道,“给你们的母亲见礼。”
雅正夫人给的荷包上山川栩栩如生,手感细致丝滑,乃是姑苏缂丝中的佳构。姜慕燕敢鉴定,这个荷包比仁阳公主之女黄丽妍所用的荷包一点不差。她很喜好,昂首笑道,“感谢母亲。”
雅正浅笑点头。
见他们相处和谐,姜二爷很高兴,站起家道,“走吧,我们去北院给母亲存候。”
“是。”雅正夫人回声,带着孩子们跟在姜二爷身后向北院走。这一起上,府里的主子们有光亮正大提着扫帚、水桶施礼察看的,有躲在墙角、树后、假山后偷偷看的,见雅正夫人跟他家二爷般淡定自如地走畴昔,世人啧啧称奇。
常来姜家授琴的雅正自是晓得这位老管家在姜家的分量,侧身行礼。姜二爷抬手搀扶他起来,大声道,“您老明天这身衣裳不错。”
“是。”姜猴儿立即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