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李曷鲁打了个机警，立即将弯刀归鞘，恐怕伤到甚么人。
姜二爷桃花瞳闪着亮光，“两位没约却能在此相遇，那真是缘分！两位可曾用膳了？”
卖艺不卖身正合适他现在的景况！李曷鲁客气道，“姜大人与本世子一块去吧？”
“在清平江干的杨柳堤上，顾大人疲于应对，请您马上前去。”裘叔回道。鸿胪寺卿顾应贤是朝中大员，应对朝堂之事得心应手，但在清平江却也只能抓耳挠腮。因清平江干青楼妓馆林立，乃是康安贵公子们花天酒地的销金窟，朝堂之上那一套在清平江可不好使。
姜二爷的目光扫过，见鸿胪寺卿不在楼中，便含笑迈步走向剑拔弩张的使节，拱手道，“纳尼王子，曷鲁世子，二位本日相约共游清平江怎不叫上姜某？”
“是。”姜凌又看向裘叔，“裘叔随我同去。”
……
李曷鲁一脸放肆，“本世子不过想砍杀几个不长眼的主子，姜大人就要将本世子抓走不成？”
“好活着子刀法高深，没见红，前次阿谁见红了。至今已有……”姜二爷抬手伸出三个手指，低声道，“三年！”
姜凌沉默，这有甚么值得夸耀的？
阿史那尼冷哼一声，姜二爷的眼睛也瞪大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老鸨的光了一块的头顶，然后拍了拍胸口，走到李曷鲁身边低声道，“世子快把刀收起来吧。”
恰在此时，楼别传来瑶台仙乐，楼门口的世人向江中望去，一眼便瞧见了琼宇阁的双层画舫上临窗操琴的当家花魁琼芷，立即向江干涌去。
“就是！彼苍白日大晌午的，除了听琴还无能甚么？”中间有看热烈不嫌事儿大的人帮腔。
姜凌回道，“儿本日便让人探听清楚，俱表呈到父亲面前。”
……
姜二爷站起家问，“在哪打起来了？”
姜二爷目露欣喜，“那不是琼宇阁的花魁么，琼宇阁虽卖艺不卖身，但花魁琼芷琴舞双绝，世子真是好运气，本日初到清平江，便碰到仙子下凡尘了。”
姜二爷笑道，“若想请琴舞双绝的琼芷仙子下凡尘当然不易，但仙子深明大义，若知此番是向北夷传我大周仙曲，必会屈尊降贵。不信你们跟着去瞧瞧？”
儿子带着裘叔走后，姜二爷慢悠悠地与路人闲谈着向临月楼走。待终究到了临月楼前，还不待差官开口呼喊，临月楼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主动让出通路，欢畅地嚷着，“二爷来了，姜二爷来了！”
“好。”姜二爷转头对儿子道，“你……”
见姜二爷只在蛮子耳边说了两句话，方才还不成一世地蛮子就变了神采，世人对姜二爷佩服地无可无不成。
姜猴儿立即顶归去，“你聋了？没听到我家二爷是请琼芷到江上操琴？”
又有人道，“二爷，琼芷仙子架子大着呢，可不好请下来。”
姜二爷面上的笑容不改，眼底却冷了很多，转头叮咛姜猴儿，“去看看琼宇阁的花魁琼芷可在，若她在，请她上画舫操琴，若她不在，请琼宇阁派两个上得了台面的到江上操琴。”
姜宝也走了后，姜二爷才对姜凌道，“你跟着姜猴儿去琼宇阁看看。”
“是。”姜凌跟在父切身后往外走。
姜二爷不急不慌地整了整衣衫，摇扇得意道，“在那处所打起来，确切得爷去了才气摆平。”
裘叔……您老十岁就去清平江听曲儿的事儿，老夫人和大爷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