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姜老夫人才叹了口气,“卿雅是不错,若她能为你生下儿子,娘便依着你。”
姜老夫人皱紧眉头,“她这是痴心妄图!便是没有卿雅,也轮不到她!”
为甚么不想分房?姜二爷转开眸子盯着窗外的蓁蓁桃叶,刚强道,“就是不想。”
“多谢母亲。”姜二爷叩首起家时,笑得非常明丽,“您放心,她迟早会给您生出孙子的。”
握着母亲衰老的双手,姜二爷内心伤涩得短长,“儿想房里人少些,事情少些,让您少操点儿心。大嫂做不了的事,您就让卿雅和三弟妹做,您尽管养养花草,等着抱孙子、重孙子。我爹的委曲洗净了,卿雅有身孕了,您的心愿也了了。娘不要想着去陪我爹,他有祖父祖母做伴呢,您再多陪儿子几十年吧,儿已经没爹,不能再没娘了。”
如何一眨眼的工夫,母亲就把汤熬好了?姜二爷端起闺女给本身盛的汤吃了一口,开端与闺女分享本身的高兴,“你母亲有身孕了。”
除了在情事中,丈夫从未吻过她。这个吻没有孔殷,却让雅正感遭到了更深切的情义,她的心砰砰直跳,她听到了缓缓的,沉沉的声音,嘀嗒,嘀嗒……似是丈夫的心跳,又似暮鼓晨钟。这一刻,雅正感遭到天长地久,感受她与丈夫会相守到白头。她没法用言语来描述此时的感受,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往外淌。
“母亲已经晓得了。”
姜二爷坐在床边,谨慎翼翼地把手放在老婆的肚子上。雅正握住他的手,移到本身的小腹上,与他分享着本身的感受,“郎中说怀胎满四个月才气显怀,这之前发觉不到甚么。但我感觉本身能感遭到它,就在这里,小小的,在睡觉。”
姜老夫人笑道,“傻孩子,早晨分歧床,白日你们不还是在一处么,想说多少话工夫都够。”
姜二爷的震惊也与老婆类似,好久以后他才抬开端,眸子也是潮湿的,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没有言语。
看他这模样,雅正沉吟道,“如果如此,母亲那边……”
丈夫手上的温度透过初夏的薄衫,暖和着雅正和她腹中的胎儿,她感觉很放心,“有一个半月,我也不知它多大,估计和绿豆差未几大?”
“好。”雅正撩开丈夫给她盖上的薄被,“还没有显怀,摸不到甚么。”
“嗯,恭喜爹爹。”看着一笑百花羞的爹爹,姜留非常期盼母亲能给她生个像爹爹一样都雅的弟弟。
兄弟俩欢欢乐喜地到了北院,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姜松擦着眼泪道,“本日早朝之上,父亲的冤案终究昭雪,回府以后又闻知二弟妹有喜,这真是双喜临门。”
姜老夫人回神,见小儿子担忧地望着本身,便拍了拍他的手,表示他放心。
“这是卿雅的意义?”姜老夫人垂下眼皮,明显是不附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