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也拿不定主张,“聂林江上报的奏章说孔庆丰是‘病逝’,这两字大有深意,且看肃州那边和聂林江下一步如何行动,方可推知其企图。非论如何,我们的都当谨言慎行,万不成在此时候被人抓住错处。”
万岁立即调集摆布二相和天章阁三位阁老入宫,入夜时五人还未出皇宫。六部九监中衙门不敢散衙,官员屏息以待,无不谨言慎行,恐怕本身触了霉头。姜二爷与单贤新的酒局,天然也被搁置了。
裘叔也没想到孔庆丰会这么快出事,这意味着给他筹办的时候更短了。至于安征,“孔庆丰已死,若安征没有被聂林江护全面,他现在有两种能够:一是被杀,二是逃脱。不管是哪一种,现在想找到他并不轻易。不过,若他还活着,必会想体例给我们送动静。”
姜二爷……?!
姜槐眼睛一亮,“那些人杀了孔庆丰却留着聂林江,足以申明孔庆丰带给他们的威胁比聂林江更大!”
柴家老五是柴易安庶出三哥之子,大名柴林棊,本年十五,这孩子的确有些小聪明,但他比起本身儿子来差太远了。凌儿是回肃州报仇、立业的,姜二爷毫不能让柴林棊跟去给儿子添费事。
姜松点头,“此番派往酒泉的两位钦差,孔庆丰为主,聂林江为辅。聂林江官任兵部郎中,他是自右武卫汲引上来的人才,熟谙禁军中粮饷运作,万岁派他去,是为了让他查左武卫的粮饷等事。但在淘汰禁军统帅兵权这件事上护国公态度含混,聂林江也不必然能查出甚么。”
世人……
孔庆丰和聂林江本该本年开春赶往肃州酒泉,但因各种原因担搁,只道本年暮春才出京赶往酒泉。二人从康安解缆,用时近两月才赶到三千八百余里外的酒泉,八月月朔孔庆丰便在酒泉后衙病死了。堂堂钦差大人,怎会俄然暴病而亡?这如何能不令对二人寄以厚望的万岁大怒。
屋内又没声音了,姜槐受不了如许的温馨,便开口问沉默的姜松,“大哥,万岁派了两位钦差去酒泉,孔大人死了不是另有聂大人在么,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境地吧?”
都是自家兄弟,姜二爷也就有话直说了,“翰之,肃州阿谁处所就是龙潭虎穴,去了九死平生。凌儿去,是因为他背负着杀父灭门之仇,林棊为何要冒这个险?再说若他跟着凌儿去了,万一真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跟你爹、你年老迈嫂交代?”
酒泉官员,竟放肆至斯!
姜松还未说完,姜明在门外低声道,“大爷,柴四爷派人来请二爷,说有要事相商。”
柴易安坐在桌边有模有样地泡好茶,给姜二爷递畴昔,才道,“二哥,凌儿何时去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