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传闻姜六娘的工夫不弱,我儿真能打得过她?”
秦成碧满不在乎道,“再强,她也不过是个十二岁,比儿矮一头的小丫头罢了。”
“六女人真要跟秦城碧打吗?秦城碧的鞭子可短长了。”
因为这回不消四周拉下脸弯下腰来求人,也不消勉强责备,只要留儿一棍子,就能处理秦城碧了。
而此时,已经获得动静的姜松正站在宫墙外,等着秦天野的马车颠末。秦天野的马车缓缓驶来时,姜松躬身,朗声道,“下官姜松,有事容禀。”
姜留握了握拳头,抬眸直视秦天野,脆生生道,“多谢相爷厚爱,姜留愧不敢当。小女子是个粗人,谁的拳头硬小女子就服谁。若要小女子嫁给秦城碧,那他得打败小女子才成。”
“你年纪尚小,老夫怎会见怪你。此事老夫会与你父亲筹议,去吧。”秦天野以哄孩子的语气说了一句,便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求娶?
马车停下,秦天野暖和道,“姜大人免礼,有话请讲。”
杨奉听闻以后,问清楚来龙去脉,便趁着万岁看奏折看累了安息时,将此事奉告万岁。景和帝听罢,放下茶杯道,“宣姜松。”
“女人,我们回吧?”书秋上前,低声劝道。
姜留回道,“我父亲在肃州办差,我不想让他再为家事费心。”
姜留的目光由石狮子上转开,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家马车旁。躲在远处看热烈的百姓们凑了上前,低声劝道,“六女人莫怕,二爷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不过,姜留却不怕她。这大抵跟她来自千年以后,对权势的惊骇并没有深切骨髓有关。姜留施礼,不卑不亢道,“相爷,姜留不敢劳烦秦公子登门报歉,只求他不再害人。另有便是,请相爷不要给我父亲去信,因为……”
他走远了,姜留才放动手,抬眸看着秦府面前的石狮子。秦府的门人偷咽了一口口水,恐怕姜六娘一怒之下,将府门前的石狮子踢碎。这丫头固然看着娇娇软软的,但她但是白夫人的入室弟子,是单刀挑了黄岩寨的女霸王啊。
直白些说就是:你,我秦家娶定了!
姜松再施礼,“是,不过……”
躲在墙角旮旯里的世人忍不住一阵小小的骚动,谁也没想到姜留敢劈面回绝秦相,这但是权倾朝野的当朝国舅申国公秦天野啊!
姜松虽没见过秦城碧跟人脱手,但他见过侄女用铁棍抽木桩,他就不信秦城碧比木桩还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