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穿土紫色将军袍的人一点头,百姓们立即往前挤,争抢能够入皇城的是个名额。“我,我,六女人,我去!”
姜留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厉声问道,“说实话,不然本女人活剥了你的皮!”
姜留厉声问道,“你姑父是谁?”
“我……”
“六女人饶命。”贺方腿一软跪在了姜留面前,“鄙人那日多吃了几杯酒才胡言乱语的。”
孙江澍认出贺方,心头便是一跳,回身向李增奎抱拳,为本身摆脱道,“大人,此人是末将妾室的侄子,末将没见过他几次,更没说过几句话。”
姜留盯着贺方看了一会儿,收回棍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和至还要用心修道,没工夫见你。”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然后笑声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贺方恼羞成怒,痛骂道,“你们都是傻子吗,还不把爷扶起来!”
姜留的棍子高高举起,挂着风声狠狠砸向贺方的脑袋。贺方在姜留的眼里看到了杀意,吓得啊啊大呼起来,可他叫了半天,却没感到头上疼,展开眼昂首才见棍子就在本身的头上一寸悬着。
“是!”鸦隐和呼延图立即上前,把贺方捆了个结健结实,像拎小鸡子一样,跟在姜留马后,百姓们呼啦啦在后边跟着,赶往皇城。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站着理,他决不能怂!姜六娘的父亲是兵部侍郎,他贺方的姑父也是兵部侍郎,论资格姜枫比起他姑父差多了!贺方握紧了手抓的折扇,外强中干道,“是你本身说的端方对……”
姜留冷声问道,“是谁奉告你我父亲将死在肃州,还会骸骨无存的?”
李增奎勃然大怒,“去把孙大人请过来!”
众百姓瞠目结舌,这就告饶了,骨气呢?刚才的干劲呢?
姜留沉着小脸骂道,“本女人在六岁时得了沉痾,是灵宝观的于渊子观主将我治好的。我姜府内被人埋了脏东西,是于渊子和和至两师徒帮我们清理掉的。于渊子道长是本女人的拯救仇人,和至是本女人的老友,不是半堂香的客人。你当着本女人的面辱了本女人的朋友,就是该死!”
呼!
贺方的眼睛看着鼻子前的棍子,额头的盗汗冒了出来。
贺方的腿肚子都开端转筋了,“鄙人,鄙人,那不过是……”
姜留冷声问道,“五日前,你曾在茶仙居门前说我父亲会死在肃州,骸骨无存?”
姜留又与副将筹议道,“将军,这些叔伯婶娘们是见证人,可否请大人通融一下,让他们随小女子出来做个见证。人不必多,十人充足。”
孙江澍盯着贺方,有些茫然。贺方跪爬两步到了孙江澍面前,哭道,“姑父,侄儿是贺方啊!腊月二十三,侄儿去府上给我姑姑送年礼时,还给姑父叩首了呢。”
贺方听孙江澍这么说,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五天前灌多了猫尿说的话,明天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这能是胡言乱语?”
好,很好!姜留一棍子把贺方扫倒,“捆了,提去兵部!”
“啊——”贺方疼得龇牙咧嘴,狠狠瞪着姜留骂道,“你个女恶棍……”
贺方目标已经达到,赶紧告饶,“鄙人不知六女人与灵宝观师徒有如此渊源,不知者不怪,请六女人饶过鄙人这一回。”
李增奎一指地上的贺方,“孙大人可认得此人?”
待孙江澍从侧衙出去,见尚书大人黑沉着脸,姜六娘挂着眼泪,立即问道,“大人,这是产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