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忍心唤醒，我会立即掐死他，孟回舟神采阴沉。
这阵咳嗽破钞了太后太多的精力，她若漏了风的风箱般喘气好久，才缓缓道，“乐阳是有些……小性子，但她对亲人……还是好的……娘是头一次见她……对男人如此上心，或许姜枫才是……她命定的夫君……娘的儿贵为天子，你就这么一个亲mm……”
待众臣笑得差未几了，杜海安又拱手向上座的景和帝道，“姜枫虽无才，但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昨日在马车上醒来后，姜枫与微臣说他在其妻王氏归天后才明白王氏的诸多崇高操行，悔怨王氏活着时没好好与她相处，以是姜枫说他此生不会另娶，愿以余生照顾好王氏为姜枫留下的孩子，向王氏赎罪。”
京兆府尹张文江赶紧出班跪倒，“微臣在。”
“张卿，朕命你旬日内将凶手缉拿归案，卿能够做到？”
听闻刚从牢中提出来的姜松竟然中毒吐血躺进了途中的医馆，景和帝面带寒霜喝问，“京兆尹安在！”
护国公对杜海安的见机非常对劲，捋着髯毛道，“这的确算是可取之处。”
哪啊！他是为了不尚乐阳公主扯谈的！百官心中齐呼，却无一人敢出言辩驳护国公，更不知为何护国公和杜海安会帮着姜枫说话。
好好的打算，竟被连自保都不能的姜松给毁了。护国公万分恼火，恨不得去医馆一脚把姜松踢到宣德殿，顿时了了这桩宗子托他办的费事事。
面庞儒雅的刘承出列跪倒，貌似安然地说着糟心话，“回万岁，微臣远不及姜枫。”
姜枫昨晚说的“亡妻留下的两个闺女”这类话，杜海安没有提。杜海安也曾听闻姜枫四周鼓吹王氏还给他留下一个儿子，明显昨晚受了惊吓后姜枫忘了另有这回事。这也让杜海安晓得，姜家领回的阿谁孩子，定非王氏所出。
待秦天野挤兑完京兆府尹，护国公隔着几人与杜海安道，“昨晚大社庙祭奠后老夫骑马归府时，见杜大人的马车去了延福坊，杜大人是去延福坊的大戏楼听戏了？”
姜枫乃是驴粪胆量大要光的事，乃是貌不及姜枫却又迷之自傲的男人们闲暇时最喜的笑谈，朝中官员爱好这个的也很多，此时他们的拥戴声也最大。
“既然姜枫不肯，儿还是为乐阳另寻驸马吧。”景和帝道。
“咳，咳……”太后俄然狠恶咳嗽起来。
杜大人这是要干甚么？孟回舟和余昌进等人都要心塞了。
余下大部分朝臣则悄悄为姜松可惜——若他此时入宫得了圣上的嘉奖，升官受赏绝对很多，说不得姜家能借此青云梯再登彼苍！
秦天野暗瞟了一眼护国公，嘴角微微翘起。
赏了几段歌舞，太傅尹骞与景和帝提起康安城百姓夜不闭户、歌舞升平时，护国公借着话头刚要开口，却听秦天野道，“康安城这几年的确治安极佳，这有赖于京兆府尹张大报酬城中治安操心劳力，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巡捕办差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