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一尚书两侍郎。父亲与孟回舟固然同为刑部侍郎,但父亲比孟回舟更勤恳,也更得杜海安赏识。如果父亲还在,刑部尚书哪轮获得孟回舟头上!

姜槐跟上,“两位兄长这么说,小弟只能找个耗子洞钻出来了。”

“二爷公然聪明过人,一点即通!”这位是顺毛驴,若想让他做事,必须哄着。

裘叔没有一点冲动的模样,“二爷筹算如何查?”

杜海安是刑部尚书,他入内阁后刑部尚书一名空缺,在刑部供职多年的刑部侍郎孟回舟出升任此位乃是顺理成章的事。刑部尚书是手握实权的从二品朝官,须知从二品六部尚书之上的文官,就只要摆布相和内阁的三位阁老了!

姜松点头,“家里的买卖和田庄,还要三弟帮着母亲打理。”

姜猴儿……

只要你不添乱,就是帮了大忙了。

“寻处所开药铺!”

这几个月,姜松便一向在考虑目前的局势,“父仇不能不报,母亲和家里的孩子们我们也不能不顾。依愚兄之见,我们三兄弟当分头行事。”

“以是,我们还是要开药铺。”

姜二爷眼睛一亮,“你是说,趁着给他们治伤,探听当时的案情?”

裘叔言道,“老奴探听过,那场火烧死了犯人也烧伤了很多刑部的差官,烧伤会留下丑恶的伤疤。如果我们的药铺能治伤疤,二爷感觉这些人会不会来瞧病?”

姜二爷……

姜枫和姜槐盯着大哥,等他叮咛。

姜二爷用他若玉竹般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煞有介事道,“此事,当从长计议。”

第一次被委以重担的姜二爷心中烧着一把火,哪还能觉出疼来,满脑袋都在想他该如何办好这件大事。

这是父亲归天这几年,姜松四周碰鼻才悟出的真味。他只会和稀泥,尴尬大任,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他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死不瞑目标父亲。

“我也去。”姜枫也感觉大哥不能总在家闲着,人闲得久了再想抖擞就难了,这一点他深有感到。

姜二爷摆摆手,“铺子开不成便不开,爷有大事要和你们筹议!”

那您欢畅个甚么劲儿?

这些事本来就是他在做,也是他最善于的事。姜槐立即拱手,“是。”

“能有甚么体例呢?”姜松苦笑。姜家这些年与孟家搅在一处,他们能走的门路孟家也走得。且现在姜家背负骂名,哪家会冒着获咎孟家的风险帮忙姜家?

“二弟(二哥)不成乱来!”姜松和姜槐同声劝止,现在的姜家已经不得半点风波了。

孟回舟那老匹夫要升官了?姜二爷瞪大双眸,“三弟这动静从那边得来的?”

姜二爷公然被哄了,立即站起来往外走,“此计可行,我们就开药铺!”

姜枫比大哥还忸捏,“若大哥无能,小弟只能算是个废料了。”

姜松听着就替他疼,“愚兄知你情意,莫敲了。”

“是。”裘叔拱手听着。

三人沉默好久,老迈姜松才道,“是愚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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