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都要出门,带上她们也无妨。姜二爷叮咛儿子,“待你祖母问起,就说为父带着她俩出门了。”
留儿最爱吃百味楼的水晶肉包,姜二爷觉得姜猴儿是怕银子不敷,才禁止他,瞪眼骂道,“滚一边去,大早上的百味楼能有几小我!”
可不是没见过嘛!姜留想着她爹在这热烈的都会里斗鸡走马玩了二十多年,由衷感慨道,“爹-爹-真-好。”
姜留怕姐姐再说下去就露馅了,赶紧道,“想-去-逛-街,给-祖-母-买-礼-物。”
姜留……
康安城的西市,不管是笔挺的大街还是曲折的冷巷,店铺皆鳞次栉比,货色琳琅满目;行人俱摩肩接踵,穿着光鲜照人。
姜二爷哈腰笑着,“为何,昨日你祖母骂你了?”
姜留假装怕怕的,小声说,“留-儿-欺-负-姐-姐,姐-姐-哭-肿-了-眼-睛,怕-被-骂。”
本来要哈腰下车的姜二爷挑挑眉,握紧了大闺女小瘦手,“走。”
听着小闺女用娇娇软软腻腻的嗓音说他好,本想让车夫绕过这一繁华路段的姜二爷俄然来了兴趣,“爹不好谁好!走,爹带你们下去逛逛!”
就在姜慕燕踌躇时,赵青菱抬手为她罩上遮挡容颜的纱布围帽,并将她的小手塞进了二爷手里,“让姜财和姜宝开路,二爷带着两位女人在中间,奴婢等在后边跟着。”
大小店铺的谋生也是五花八门:食店、酒坊、茶坊、肉铺、鱼行、米铺、药店、金银彩帛、牙行、赊卖、便钱务、邸店、质库……数不堪数。除了店铺外,另有在街边摆摊补锅、箍桶、修鞋、修伞或磨镜子的;也有挑着担子来回行走的货郎、小贩、送菜工等。
到西市之前,姜留想的是“这里有甚么能买的?”;到西市以后,姜留想的是“尼玛这千年前的市场,除了电器还缺啥!”
本是她的错,不能让父亲叱骂mm,姜慕燕施礼,“此事不怨mm,都是女儿没用……”
“去看看爷的孩儿们起来没,爷带他们去北院用膳。再派人去北院说一声,爷嗓子不舒坦,要吃雪梨膏。”姜二爷伸伸懒腰,就去北院陪母亲用早膳吧。
待姜二爷见到眼睛肿成核桃的大闺女时,又掐了掐小闺女的脸,“怎把你姐欺负成如许?”
姜二爷挑挑眉,拎起小闺女抱在怀里往外走,“爹说过你几次了?你姐好埋头眼又小,你总闹她何为!”
谁知世人快到百味楼前时,前头探路的姜猴儿跑了返来,“二爷,百味楼客满,要不咱去香膳居?”
“这就到了,爹带你去吃肉包子!”姜二爷闻言,加快脚步。
跟在后边的裘叔也瞧见了二楼的女子。他惨白的脸上,暴露了然的神采。
一身清爽的姜二爷哈腰掐掐小闺女的脸,“爹点了你爱吃的雪梨膏,走,咱用饭去!”
“是。”裘叔应着。叫二爷起来是他的差事,如何拦住二爷就看六女人的本领了。
听到“邑江侯府”四字时,姜留较着感受她爹的胳膊紧了紧,莫非这邑江侯府也与姜家有仇?
姜慕燕浑身生硬地被父亲带上马车,喧闹叫卖声劈面而来,她站在父切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姜留用小胖爪握住爹爹的手指头,奉迎地笑。
姜猴儿抓耳挠腮,只得低声说实话,“小的瞧见邑江侯府的马车在百味楼外停着……”
本来是给她点的啊,姜留意里忸捏,拉住爹爹的袖子,“爹,不-去-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