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果当真做出此等天怒人怨的事，迟早有一日会遭到报应的。”
……
归正天气已晚，也不急着这一时弄清楚本相，就算有了招认，也要从长计议。
这和木槿所说的何其类似？加上木槿听到过“舵主”甚么的称呼，让梅雪嫣不得不遐想到青莲派。
好一会儿，木槿才规复过来，木铃打了盆水给她洗漱擦干。
梅雪嫣只畴宿世影象里当代刑法中传闻过人彘，汉朝太后吕雉抨击戚夫人，便是将她的四肢割掉，泡在酒缸里，让人活着却生不如死。
梅雪嫣心念百转，将一些事情串起来，从木槿这里找到了一丝线索。
有一些事，测度还是漂渺，必必要有实在的证据。
“林大人率兵马去打倭寇了。”
却不知木槿口中的人彘是不是这类。
“没错，他们抓来的仆从，大部分都是未满十岁的小孩，他们称之为‘采生折割’的体例，将人的眼睛戳瞎，将四肢折断扭曲或者砍断，做得人不像人，让这些被折割的人上街乞讨，从中赢利，他们将人的皮刺得千疮百孔，血肉恍惚，然后将野兽的外相粘上去，长生不得分离……然后拉去街头卖艺……”
“木槿，你先歇息一会儿吧。”
“那胥将军呢？”
梅雪嫣安慰道，不过她已经不是临安阿谁没见过世面的梅雪嫣了，木槿还等候着哪个钦差大臣，官老爷会惩办这些恶人，但梅雪嫣晓得，即便是都城，也早是乌烟瘴气的。
“木槿，你方才说，除了看管你们的教养嬷嬷和人牙子，另有给你们送饭的哑奴？”
“不太远，不出不测明后天也就返来了。”
木槿仿佛又回到阿谁暗无天日的处所，她亲目睹过人牙子断人四肢，拔掉舌头，听到过夜夜撕心裂肺的惨叫，木槿如坠冰窖，捂着嘴跑出去，大肆呕吐起来。
木槿看起来荏弱，性子却也是固执的，这一点她们两姐妹很类似。
梅雪嫣心惊肉跳，有先贤说过，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歹意测度国人，可那是动乱不安的年代，是随时能够丧失性命朝不保夕的期间，而景国固然有忧患，但多数都是国泰民安，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类事情吗？
梅雪嫣本日就只能作罢了，没有将领的号令，她这个外人是不准靠近罪犯倭寇的，固然全赤炎军都已经熟谙她了，但军令如山，那些将士即便把她当作本身人也不敢违背军令，梅雪嫣也不好去逼迫他们。
“人彘？”
木槿和木铃当然内心稀有，乖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