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嫣看到梅记的劈面也有一家医馆,叫同仁医馆,铺面和梅记差未几大,却买卖昌隆来看病抓药的都列队到街上去了,纵是如此,也没人想要换一家,到劈面的梅记来。
梅雪嫣无语,表示得如此较着的,也算一家奇葩了。
得,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梅雪嫣感觉又风趣又别扭。而梅康只低着脑袋耸着肩不说话。
梅雪嫣环顾四周,有两个坐诊桌椅,现在都是空的,一个大药柜,里头一个个小屉子半合着,药柜顶上有一些瓮罐。
“有的是,也有假的,我正挑着呢,唉……”梅长庚朝他骂道,“都是这不顶用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那女人稍坐一会儿,瞧我光忙活真是接待不周……”
“这些药材是田七吧?”
伴计领着梅雪嫣坐在堂内,还沏了茶,便出来里头叫人了。
“哦,他是犬子,犯了错正罚跪的,他单名一个康字。”梅长庚朝外头喊道,“梅康,来了客人你临时免罚了,出去吧!”
这妇人就是梅长庚的老婆了。
那妇人抬开端瞪了梅长庚一眼,甩手说道:“甚么碧螺春?已经喝完了!”
这些梅雪嫣不懂也懒得想,她带着本身写好的几个药方去了梅记药草亭。
“啊,是店主……他……女人有甚么要紧事吗?”
“现在好了,买了几万斤假药,又折了本,还被人拿住话柄,你看现在另有谁敢来我们这儿抓药?今后别说你是梅家的子孙……”
梅康出去的时候磨磨蹭蹭,脸还红扑扑的,坐在凳子上不跟梅雪嫣对视。
正巧妇人也出去了,一边保护道:“你说你又来了,当着客人面,康儿也是个大男人汉,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再说,弄错也不关康儿的事,他只是为我们药厅着想,被人蒙骗了,总之他有这个心已经有长进了。”
“也不是……”伴计皱巴着脸说道,“店主表情不太好,我们这儿已经好几天没买卖了,女人请进吧……”
梅雪嫣寻了个别的话头,免得叫人更尴尬。
梅长庚正坐在一堆疙瘩似的药材中间,挑挑捡捡,有的扔进左手的箩筐,有的丢进右手的簸箕,另另有一个妇人也在遴选,仿佛是不如何舒心,只瞄了一眼梅雪嫣持续闷沉沉地做她的事。
“梅女人吧?快请进快请进……”梅长庚在屋里喊道:“实在是抱愧客来不能相迎,我这实在是抽不开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