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健硕的婆子扛了一把条椅,往院大门口一摆,一名冰脸肃杀的侍卫手持军棍,冷冷往椅前一站,看向杜嬷嬷的眼神就像看死人。
小女娘的眼神太残暴。
不是说随便两棍吗,用得着绑这么严实吗?她又不会跑。
垮台!
“文豪,文豪……”戚氏回神,扑上来一把抓住儿子就嚎起来。
“哦,本来是下人欺上瞒下啊,那该罚啊。”秦晓得瞟向杜嬷嬷。
眼下为了儿子,先委曲杜嬷嬷吧,待会去赏她二两银子罢了。
“这是何为?”顾文豪大惊。
杀鸡给你看的,如何能让你不看呢?
戚氏感遭到儿子发怒了,不敢再出声,带着一干人抬着杜嬷嬷跌跌撞撞地从速跑了。
顾文豪硬压下心中肝火,“母亲,快回府。莫在这丢人现眼!”
秦晓得打断她:“秦府没有贱奴。秦老管家曾是我祖父座下五品将军,连我也要尊称一声叔叔。振国王府高低,无一人是奴籍,全数在册军身,白丁亦不能受他们的礼。不然,便有人说我王府不通国制礼节了。”
敢辱她三婶!
秦晓得上前一步,横在三婶身前,傲然道,“行大礼,恐怕不能。我三婶乃三品诰命淑人。我乃敕封郡主。我们的礼敢行,您恐怕不能受。”
戚氏也瞧出阵仗不大对劲,心惊肉跳的,见到儿子心虚缩起家子不敢吱声。
内里围观百姓瞪大眼睛,镇静得人头涌涌,看着就很解气啊。
刚才放肆放肆的肥妇现在化成一堆无骨肉,仿佛没了呼吸,奇特的是被打之处没有血。
“这是要打人?”太子迷惑。
杜嬷嬷说是为她撑腰长脸,决计让大师穿上花枝招展的绸缎新衣。
“不罚没法向太子殿下交代啊。”秦晓得看向太子,他正探头探脑,却听不见他们说甚么。
清楚的咔嚓骨断声,棍子结健结实的落在肥腰上,杜嬷嬷凄厉地哭泣一声,身材如被抽了气,脑袋耷拉下去,晕死畴昔。
杜嬷嬷见二公子来了,张口想叫口中被塞进臭气哄哄的布,只能呜呜地发作声音。
咱得整点热烈给人家看不是?
戚氏再蠢也晓得秦晓得在向她发难呢。
实在气不过,拿长辈说事:“我、我是你婆母……”
侍卫抱拳施礼,将棍子重重在地上一戳,死神般的眼睛朝着顾氏下人一个个看去。
秦晓得腔调轻柔:“夫人,随便打的,您快看啊。”
宁九霄忍住笑,眼睛瞅向小女人,打人的手腕和他皇城司的刑法有得一拼啊。
戚氏被迫拿开手,半眯眼偷看。
戚氏脸如死灰,想尿。
戚氏和杜嬷嬷惊骇地瞪着娇柔小女人。
戚氏一口气堵得高低不得。
戚氏周身生硬,好似板子打在本身身上,看着就痛啊。
为了儿子出息,她从速顺坡下驴,“都是下人们没有搞清楚状况。”
她虽为正室,却出身奴妾,又无诰命,身份低得很。
啪!
再打下去,顾家颜面都要丢光了。
太子一干人惊得半晌合不上嘴,一时候反应不过来。
两名力大无穷的婆子将死了半截的杜嬷嬷拖过来,拖进院子,丢在大院地上。
戚氏憋着一股火,还没想出对策,她又开口,“夫人,不巧太子殿下和七皇子也正在记念,若他们看到顾家人不遵皇命闯振国王府,不敬之罪……要、杀、头、的、哦。”
秦家军的随便两棍,死不了,只不过……要半条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