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留京,在谢琳与姜泽的眼皮子底下,当然是不能有大的作为,但他在朝中任职,能触及到的方方面面、能打仗到的朝臣也就多了。朝中本来就有对谢琳母子不满,只认中宫嫡出的,再加上宁王、泰王、定国侯府、楼家、褚家、肃南王府、另有部分一向没被谢琳母子收拢,态度不明的,谢琳与姜泽如何能放心让睿王持续留在京中?”
黄氏走后,谢诗意被下人奉侍着略微洗漱了一番,尚将来得及与谢正清谢术昭见面,宫里便有人来接,且来的还是谢琳身边的乔嬷嬷。
“嗯,秦羡渊应当是在睿王从黑河郡赶到安平镇时,就已经发觉到不当,这才会及时罢手。”
“女儿晓得,娘就放心吧。”人老是要吃了亏才会接收经验的,两年的时候固然不长,却充足让她认清很多事情。
蔚池笑了笑,“目前还不晓得他们会走哪条路,但不管走哪条,这批粮食决然不会落到尹尚手中。”他说到这顿了顿,“我启泰百姓辛苦莳植的粮食,本身尚且过得缩衣节食,如何能等闲进了敌国兵卒的肚子。”
也就是说,除了镇南王与睿王宁王,谢琳母子现在对别的三位皇子也心存顾忌。但肃除敌手,总要一个个来,镇南王在繁荼郡临时非论,睿王倒是首当其冲的,在朝中已有很多人脉倒向睿王的环境下,谢琳母子多次功败垂成,会冒险将睿王打发去西海郡,也就理所当然了。”
蔚池揉了揉额角,点头道:“彼时你与睿王有婚约的事情,知情者寥寥。”
谢诗意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倒是暗叹谢琳面子工夫做得实足,在大门口与黄氏告别,只带了灵犀与两个大丫环,便直接入宫。
黄氏一听这话,本来是有些活力的,旋即反应过来,谢诗意说的是宫里会派人来接,而非“姑母”会派人来接,心下便也松了口气。
蔚池顿了顿,挑眉道:“这事儿爹爹也不知情,只约莫晓得是与罗皇后有些干系。”
“二者有何辨别?”
黄氏心下欣喜,悄悄摩挲着她的后背,又道:“那你先去洗漱,娘去给你筹办些吃食,进宫后也别一味听太后娘娘的,多看少说多思,偶然候无妨与皇后娘娘多靠近些。”
“如此说来,姜衍是用心的,此次的战事也真的会打起来。”湛蓝闻言眯了眯眼,心下有些蠢蠢欲动。这一天迟早会来,她很但愿能早一些,也好直接将谢琳母子打趴下,免得二人持续捣蛋。
说到这,她顿了顿,“娘晓得你是个心气高的孩子,可有些事情,有因才有果,现在你既是已经返来,凡事都往前看,千万别盯着畴昔不放,苦的只要本身。再不济,不是另有娘给你做主吗?”
“爹爹,军中粮草但是筹办好了?”见蔚池点头,湛蓝顿了顿皱眉道。
遵循她心中所想,凡是西海郡略微安稳些,老爹应当都会打包将本身与蔚栩送走,现在既是心存犹疑,就证明环境比本身设想的更加严峻。
“据爹爹查到的动静,秦羡渊确切是喜好罗皇后,但因为秦家只是商户,就算财产通天,也没法窜改这层身份,本来因着罗皇后与先帝订婚,秦羡渊也死了这条心,谁知罗皇后嫁入皇室,不太短短十几载便香消玉殒。”
湛蓝心下有些猜疑,“爹爹,这秦家到底甚么目标?当年流入军中的劣质兵器,定然是有秦家插手的……”可厥后不管是蔚池和姜衍,都仿佛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这点让湛蓝很不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