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孔氏正在荣安堂对付陈氏,她本就不待见蔚柚,再加上孙姨娘已死,那里会管蔚柚死活?但她急于奉迎陈氏,面子工夫总要做做。

湛蓝抬了抬眉,摩挲着下巴道:“唔,一个有野心有才气却心胸仁慈有底线的儿子,总比过河拆桥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儿子更加让人放心。”

有关下一步要去往那边,他前两日就想问了,却因尹卓身上的低气压不敢出声,现在好不轻易收到娄延淳的动静,天然不好持续游移下去。

虞珩术对尹卓体味至深,见他好久未曾说话,踌躇着开口道:“隐魂卫的人已经撤了,将军,要不我们直接去折多山吧。”说罢舔了舔皲裂渗血的嘴唇,疼痛让人更加复苏。

但去折多山并不像大要上看起来那么简朴,乃至比直接去上都城和绩溪郡更加凶恶。无他,想要达到折多山,很难避开绩溪郡和泊宜郡。他能想到的事情,莫非姜衍和湛蓝还想不到?

姜衍点头道:“不错,事情本来就是尹尚挑起的,若尹卓大喇喇找上门去,尹尚还真不能将他如何样。且不说尹尚现在能用的人未几,他本也没筹算将尹卓如何,便是他真想拿尹卓如何,也会多考虑下洪武帝的设法。”

他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半晌才道:“先歇息半日再说。”实在,贰内心是认同虞珩术这个主张的,为今之计,还真不好再往绩溪郡和上都城跑。

“依媳妇看,不如往宫里递个帖子,直接请太医来看看?”遵循孔氏的设法,她虽不好当着陈氏的面薄待蔚柚,却也无毛病她在陈氏面前给蔚柚上眼药。

加上秦老太君几人被劫,真信田冲反叛,尹卓已经气得没有半点脾气。当然了,他也不是真的就没脾气了,不过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何况走到哪个山头说阿谁山头的话,连最根基的安然都没法保障,再说报仇雪耻,立马就冲出去将叛变他的人全都杀了,那就成笑话了。

见陈氏面露不虞,又轻叹道:“母亲且先别急,这孙姨娘才去不久,柚丫头这是悲伤过分还没转过弯来呢。不过,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体例,府里过几日要办丧事,柚丫头是家里独一的女人,到了大喜的日子,总不好连面都不露。”

与此同时,邹宇已经将蔚柚送往凌云山庄。解缆前蔚柚另有些不甘,倒是服从了秦风的建议,直接将事情交给了春茗去办。

上都城这边,秦宁馥失落的事情过分蹊跷,蔚池当真思考了一起,堪堪达到府门口时,才踅摸出几分味道,直接与秦风道:“传信与定国侯府吧,让他先别轻举妄动。”罗荣本日在大殿上火力全开,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想也晓得会被盯得死死的。

尹卓在心中几次衡量此中利弊,想着姜泽,想着尹尚、想着秦羡渊、想着蔚池、也想到洪武帝,想来想去,只感觉全天下都是本身的仇敌,一时候不由得气血上涌,看向精卫们的目光更加嗜血。

蔚柚下定决计顿时就走,天然要将前面的事情措置安妥。想了想,当即便让春茗去禀报孔氏,就说她染了风寒要请大夫。

湛蓝见他不肯多说,也没再问,回身便让白令和听涛别离给雷文珞和勇猛传信。

思及此,孔氏本来还想打发刘嬷嬷去对付的心机当即歇了。动机一转,当即捏着帕子忧心忡忡道:“这丫头,如何又病了呢?可真是……”一面说着,一面谨慎察看陈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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