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雷文瑾只是平常家世,回京后碰到的也只是平常事情,又如何能够将这些人全都撒出去?再加上雷文瑾固然坦白了身份以字为名,却并未改姓,而肃南王府雷家的姑奶奶雷氏,刚好嫁与镇国将军为妻,有关雷文瑾身份的猜想便又多了几分。
白浪内心就跟长草了一样,浑身的八卦因子都重生了,他问完后搓了搓手,眼巴巴的看着雷文瑾。
当真说来这事儿也怪不得他。湛蓝去了凌云山庄以后,经常托商队与雷文瑾传信,白浪一向跟在雷文瑾身边,天然对二人的交换有所体味。他原还觉得能与自家岛主议论军事局势头头有道言之有物的,会是个跟自家岛主一样的伟岸男人,却不料是个女人。
但不管是哪种,他现在都不想给湛蓝传信。
可他是局外人吗?先不说他们是远亲的表兄妹,便是并无这层干系,湛蓝手中还握着刹雪,且此次的事情,很较着有尹尚的手笔,神行军已经与尹尚的兵马打起来了,肃南王府如何能够袖手旁观?倘是如此,他又何必漂洋过海多年不得归家?
如果前者,从翡翠岛到坳谷,他一起上紧赶慢赶提心吊胆,湛蓝决计瞒下动静,是想与肃南王府生分,感觉他这个表哥并不成靠、还是干脆将他忘了?亦或因为姜衍的呈现,她手中人手充足,以是直接将他撇开?总之,他急吼吼的返来,却像个局外人一样。
白浪肯定白条等人的去处与湛蓝的身份,还是在雷文瑾继任岛主之位出发回京之时。他原就对湛蓝的身份非常猎奇,肯定其身份后,一时候不免更加猎奇。
“可岛主不焦急吗?”白浪不料雷文瑾会这么说,张了张嘴低声道:“此番之事盖因尹卓而起,前些日子表蜜斯才受伤,我们眼下传信畴昔岂不恰好,也免得表蜜斯焦急。”
“如何,你倒是比我还焦急?”要说湛蓝会内心挂念,那是必定的。但若说戋戋一个尹卓,会让湛蓝忧心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也未免太小瞧了她。雷文瑾轻嗯了声,似笑非笑道:“没准你家表蜜斯现下正暗自乐呵呢。”
就连师尊都晓得他的企图,遵循湛蓝的聪明,如何还能不知?死丫头胆小妄为,就连受伤了都不诚恳,雷文瑾内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眼下蔚家军与骠骑营的战事已经进入序幕,既然从一开端湛蓝就没将他算计在内,他返来捡个漏,又何必眼巴巴给她送动静?
雷文瑾甫一达到黑河郡,便告诉了各地暗桩,但各地暗桩倒是没有半点非常,他因急着赶到西海郡,便也没时候细查,是以并不清楚题目到底是出在哪个环节。
雷文瑾仓促忙忙回京,不但湛蓝毫不知情,就连蔚池与肃南王府也没听到风声。白浪会有此一问,倒也不但仅是因为体贴战事,对即将参与的战事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