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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是明摆着吗?”湛蓝垂着眸子喝茶,看模样是在当真打量手中的青瓷杯,实则正感受着兰强大身上披收回来的威压,另有那阴沉狠厉的目光。
再说拓跋珏远在北戎皇庭,到底是个甚么态度,现在谁也没法晓得。兰强大拖家带口到启泰多年,确切是劳苦功高,可再如何,也不过是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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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心中又怒又恨,不过刹时的工夫,面色已经变了几变,好半晌才端起几上的茶来喝了一口,却一时候不知如何开口;倒也并非是他不想说,而是被压抑得狠了,从一开端就丧失了主动权,正揣摩着如何窜改局面。
湛蓝只当他是嘉奖,闻言不由轻笑出声,“好说好说,我此人一贯如此,最大的长处便是爱说实话,兰郡守如果听不顺耳,也不必往内心去。”话锋一转,略带戏谑道:“不过,兰郡守本日到访,该不会是特地来教本郡主说话办事的吧?”
本来收到动静,说拓跋珏与姜泽达成和谈互为佯攻,湛蓝原也觉得拓跋珏想要假戏真做,现在却如拨云见日――大夏与启泰乃是死仇家,局势比之北戎还要严峻。
兰强大能如何说,说是,无疑是本身打本身嘴巴,说不是,那他接下来的话还如何说?难不成来都来了,还跟个小女人在吵嘴上一较是非?说出去还是他本身丢人,可要不反击归去,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退一万步说,就算拓跋珏没想舍弃兰强大,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现在是进不得也退不得,独一的前程,只要先行稳住湛蓝与姜衍了。
姜泽就不必说了,得知湛蓝住进郡守府衙还与兰强大相安无事,过后定会清理旧账,没准当即就派人脱手也有能够。毕竟,西海郡除了郡守,下辖另有其他官职,而兰强大在西海郡多年,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妙手,姜泽既是狐疑兰强大,天然要防备兰强大带着人一起背叛。
至于后者,曹奎明知姜泽存了减弱外戚的心机,如何甘心坐以待毙?他倒是故意与铁骑军真打,一则可觉得北征军立名,二则可让姜泽看到他领兵的才气,三来么,北征军是曹奎半路接办的,曹家靠曹皇后得封国公,军中一定就大家服帖,鹿城已经好久未逢战事,趁机解除异己难道恰好?
这德行,兰强大悄悄咬牙,强忍着恨意没再说话。
董方倒是暗自舒了口气,他原还担忧兰强大受不了气当即与湛蓝翻脸,不想兰强大硬生生忍了下来。可紧接着,贰心下又提了起来,来前他与兰强大皆是没想到湛蓝会这么强势,是以,本来的那些腹稿,定然是不能用了。
在他看来,向来都只要他算计别人、向来都只要别人捧着他的份儿,何时轮到别人来挖苦拿捏他了?这让他又如何甘心?
当然,便是拓跋珏真的做做模样也无不成,因为他一样能够捞到好处,这不,曹芳霖自筹粮草送往鹿城,先在朝中高低给曹奎博了个慷慨大义的好名声,紧接着曹奎一明一暗两道折子摆在姜泽的龙案上,姜泽便是不想拨粮都不可。就这么小打小闹,曹奎不但得了粮草,更是趁机收拢民气扩大兵马,当真是何乐而不为!
这些日子,她没少收到蓝一的传信。铁骑军与北征军从最开端的相互摸索,直至开战,前前后后加起来已是月余工夫,期间虽是比武不竭,却向来没有大战。拓跋珏打的甚么主张无需明说,曹奎的心机一样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