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证明此事是姜澄所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给姜澄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即便是有人思疑事情的本相,大抵也无人情愿为他说话,如此,这母子二人便可名正言顺的将人肃除,且姜泽也不消担上残害手足的名声。
这点倒是,姜衍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笑道:“你说的不错,还是说说关于孔志高与蔚桓吧。”
可她却并不成怜他,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或许他的出身与运气让人可惜,但仅凭他想对老爹脱手这一条,就足以将湛蓝对他的怜悯与了解扼杀得干清干净。
姜衍俄然转移话题,且语气非常笃定,这让湛蓝有些始料不及。
“嗯,无羯晁。”姜衍并未想到这三个字上去,见她听出来了,遂将大夏的其他动静一并道来,“彼时恰逢大夏与南疆、北戎同时攻打前朝荣昌国,荣昌覆毁灭后,大夏与南疆北戎因朋分地盘不均而堕入混战,最后被姜氏先祖摈除出关内。
老爹长年在边关,从韩栋几人的行事便能够看得出来,蔚家军固然镇守萧关威名赫赫,可对于上都城动静的掌控却趋于亏弱。特别是老爹遇袭以后,在万壑山的断崖下与世隔断四月不足,能晓得的动静有限。
不但如此,关于梦清闲的详细来源,孔志高也是有所所坦白,而姜澄只觉得这梦清闲是出自深谷。彼时我才将视野放在谢琳母子身上,这厥后的事情,你都已经晓得,我也只觉得孔志高与蔚桓是得了姜泽的授意。”
世人只知这无羯晁边幅丑恶,却不知他的来源,而他有小我尽皆知的癖好,便是喜好扮作游方郎中,专将视野对准了高门大户的闺阁令媛动手,对待这些闺阁令媛,无羯晁自有一套手腕,初见时对他不加以讽刺轻视的,他便对其下梦清闲,而对他恶语相向目露轻视的,则下美人醉。
等大夏与启泰的战事进入胶着状况,南疆必将异动,到时候三方人马打得不成开交,北戎的机遇便也到了。到时候,这些人只需如法炮制,在北征军内部动些手脚,就能获得不菲的效果。”
姜衍回京以后便将湛蓝这些年的意向查了个一清二楚,是以对于湛蓝不爱与京中贵女来往一事也是知之甚深,“这孔欣瑜最是放肆放肆,又打动无脑,是以,抛开孔府一门三探花这个好听的噱头,实则这桩婚事对姜澄来讲只是束缚,涓滴好处也无。
公然,只听姜衍话锋一转,道:“父皇大行后,宁王原是想通过蔚将军来针对姜泽,只他还未脱手,蔚将军遇袭失落的动静就已经传来。”
姜衍的意义再明白不过,她与蔚栩初回上京,谢琳母子投放在她与蔚栩身上的存眷应当划一,乃至在实际上,比起她来,谢琳母子应当更加存眷蔚栩才对,因为蔚栩是男丁,在蔚池以后,蔚栩会是蔚家军的下任掌权人。
在彻夜之前,他一向踌躇是否要将此事奉告湛蓝,一来此事干系到姜澄,他并不风俗背后说人丁舌,二来,是他之前并不如湛蓝想得那么深,他虽思疑过孔志高与蔚桓背后是否有人,但却向来端庄的沉思过,现在湛蓝跟他有一样的设法,恰好能够切磋一二。
“临时还无,不过不消在乎,我们既知对方的行动,蔚家军中特工已除,短时候内,这些人应当会夹紧了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