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便是用脚指头想,那也是不成能的,蔚桓此举不过是为了探探陈氏的口风,公然,陈氏听罢当即面色一黑,但却并未发怒,而是顿了顿摆手道:“没有的事,那两个小贱种活着的事情娘确切是传闻了,不过却不是因为他们而欢畅。”
陈氏并不如孔氏想很多,她之前固然得了蔚桓的叮咛,承诺了蔚桓不与蔚池作对,短时候内也不再生出事端,可湛蓝与蔚栩死而复活的事情,对她来讲完整就是个不测,并不在蔚桓叮嘱她的范围以内。
又见府门口的门房已经换成了蔚家军的人,蔚桓皱了皱眉,一句话也没多说,急仓促往陈氏的荣安堂走去,只他行动虽快,却没能快过脚快嘴也快且别有用心的琉璃,更没快过本就将湛蓝姐弟视作倒霉又恨之入骨的陈氏。
而蔚桓又是趁着蔚池回府以后安设的工夫出府去的,要说蔚桓并不清楚湛蓝与蔚栩的事情,他们一时之间还真难信赖。
要晓得,曦和院走水的时候,蔚池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更遑论当时全部镇国将军府都在她那好媳妇孔氏手中掌管着,湛蓝一个黄毛丫头,便是能带着蔚栩逃出去,又那里来的才气弄来五具身份不名的尸骨掩人耳目?要说湛蓝没有帮手,打死陈氏都不信赖!
陈氏微微有些心虚,但一味的束手束脚忍气吞声却并不是她的风格,她当下端起茶来喝了口,皱着眉煞有介事道:“你既是说了,娘心中天然稀有,放心吧,娘不会坏了你的大事。”不但不会坏了你的大事,娘还决定好好帮你一把呢,陈氏美滋滋的想着。
蔚池说到这微微蹙眉,看向玄清道:“也不知睿王殿下现在景况如何,传闻黑河郡的事情已经了了,睿王殿下也已回京,可这案子却至今没有定论,别到时候案子没定,又让睿王殿下堕入此事当中受了拖累,如此反倒不美。”
待琉璃走得不见人影,孔氏这才看向刘嬷嬷道:“也不晓得二爷现在那边,嬷嬷打发小厮去看看吧,找不找获得另说,正如嬷嬷所言,现在陛下的人正在清风院,此事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该当稍后就会水落石出。”
琉璃虽因着孔氏并未采取本身的发起有些遗憾,但却并不绝望。孔氏的心机也并不猜,若能经此一事让孔氏与陈氏之间的嫌隙更大,对她而言一样是功德。她闻言恭敬的应了声,又起家对孔氏福了福,这才回身出了暮雪斋。
除了蔚底本人或是蔚池,孔氏实在想不到另有谁会如此针对她。此人将她的心机与缺点摸得透透的,可说是算无遗策,不但让湛蓝与蔚栩瞒天过海顺利离京,还步步紧逼,令她运营数十年的贤能名声一夕之间尽数被毁。
想清楚利弊,陈氏不由得拉长脸道:“娘这不是想着你先头才说过的话,只等着分炊吗?那两个小贱种回不返来还不是一回事?与我们又有甚么相干?反倒是之前觉得他们死了,我们还风风景光给他们办了丧事,这银子使得可很多,桓儿,分炊的时候这丧葬银子你可别少算了。”
湛蓝本来就晓得郁圃医术高超,却并不晓得高超到那种程度,前次她装病用铜钱窜改脉象,那位怪医圣手并未能辩白出来,此次为了避开申姜诊脉,郁圃倒是专门为老爹研制了能窜改脉象的药丸,只是药三分毒,这药丸的时效、以及对身材是否有副感化,湛蓝并不是非常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