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涓滴不思疑,如果三哥姜衍持续留在皇宫,以他六岁稚龄又中宫嫡出的身份,在定国侯府风雨飘摇自顾不暇的环境下,必然活不到成年,而罗皇后约莫是早就有所预感,提早在暗中给三哥安排了后路,是以三哥才会走得那样及时干脆。

想到饿狼,姜澄不免又想起湛蓝姐弟。历代镇国将军军功彪炳,湛蓝姐弟是当之无愧的功臣以后,传闻姐姐才十一岁,弟弟五岁,如此显赫铁血的家属又如何会如此等闲的毁在蔚家二房这对鼠目寸光只争蝇头小利的佳耦手中?姜澄总感觉事情的生长有些离开轨道了,显得有些不实在,可如果火场中找出的几具骸骨并不是湛蓝姐弟和其丫环的,那这二人又去了那里?是被人救走了,还是姜泽这个无耻小人在背后拆台?假定这姐弟二人真的不幸死亡,那保护启泰百年的镇国将军府嫡支最后岂不是连个血脉传承的人都没留下?

竹溪山三皇子府中,姜衍从收到圣旨就一向淡然无波,面对桂荣拜别时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既没有欣喜,也没有忐忑,更也没有怒意,只是神采暖和的叮咛鸣涧送桂荣出府,本身老神在在的负手回了玄墨阁。

鸣涧正发楞,闻言敏捷回神,声音中不自发带出几分雀跃道:“是,主子!可要部属安排人给三公和鸣雨他们也送封信?”

朝阳缓缓升起,天涯一片霞红,金碧光辉的皇宫沐浴在晨光下,不由得更添几分巍峨澎湃。

回到书房,见姜衍已经本身在研墨练字了,鸣涧张了张嘴临时将收到的动静压了下去,又万分妥当的去给姜衍沏了壶热茶,便肃立在一旁,也不出言打搅,摆布镇国将军府的事已成定局,晚个一时半刻也不打紧。

本日凌晨镇国将军府大房被一场大火焚毁殆尽,新帝虽没在朝堂之上拿出来当堂会商,此时却派出了内侍宣旨,也不知和此事到底有没有干系,毕竟是大事,朝臣们听着奔若擂鼓般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心中各有考虑。也有动静通达的人,传闻了三皇子姜衍即将留京的动静在心中暗叹,这上都城,只怕又要不承平了。

这世上如何会有这么蠢这么自发得是的人呢,还真觉得本身坐上皇位就天下江山在握其他人等都是蝼蚁任他搓扁捏圆了?殊不知主子一旦回了上京,姜泽再想脱手对于主子就难了!姜泽这是妥妥的引狼入室啊!啊呸!不对,主子如何会是狼呢!应当是虎才对,姜泽现在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妥妥的自寻死路!

想到两日前蔚桓送给本身的口信,姜澄眼中闪太轻视之色,起家拂了拂袖袍径直往侧门的后巷走去,上都城如此热烈,他也该出去瞧瞧才对。

早朝结束后,朝臣们三三两两从尊仪门鱼贯而出,守门的禁卫军和马倌习觉得常,却在此时,几匹快马从世人面前一阵风似得刮过,待朝臣们反应过来这是内侍出宫宣旨的阵仗,不由得相互互换了个眼色。

若说定国侯府和罗皇后的结局,姜澄在六岁时还懵懂看不逼真,那苏怡穗的运气和苏家的灭门惨案,姜澄在十二岁时已经心如明镜,特别这几年他在谢琳母子手里几经存亡活得谨慎翼翼,连装疯卖傻自黑纨绔都做出来了,又另有甚么看不清楚的?

姜衍神采专注,凝神静气的提笔悬力,骨节苗条的手指轻握着岐山狼毫在宣纸上笔走游龙,笔尖轻触宣纸时收回沙沙的轻响,书房中披收回芬芳浓烈的墨香。鸣涧瞧了瞧那肆意萧洒的狂草,发明本身很难认全,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又将目光移向正在写字的姜衍,只见姜衍一袭白衣,本就清逸出尘的五官此时显得更加温和,很有几分世外隐士的嫡仙之姿和文人骚人的淡薄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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