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耳前面的疤,那里来的?”皇贵妃冲动地问道。
那较着是刀伤,并且伤口有多宽,有多长,她最后一次替她女儿梳头的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宛莛头上的疤,但是为甚么她又变成了别的一小我。
“皇贵妃娘娘,你真的认错人了。”谢诩凰淡然地答复道,但是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果然,她十个手指头也是如她女儿一样九个涡纹,只要右手的小拇指是流纹。
“当年,你是受了太后的教唆才嫁给父亲的吧?”她目光冰冷地望着她,字字锋利带煞,“为了帮他们皋牢父亲,为了让霍家放心替他们出世入死打江山,比及他的皇位坐稳了,霍家的用处也就到头了,因而他设想将霍家剿杀,而你功成身退到了宫里摇身一变,就成了荣光无穷的帝国皇贵妃了,真是好一番苦心的策划。”
大仇未报,仇敌未灭,她何故甘心?
“荒唐?”谢诩凰冷嘲而笑,目光厉厉地直视太后,字字泣血抱恨,“当年长孙家与霍家一同起兵,你们一家被困幽州,父亲在火线赶不及返来驰援,是我的大哥和二哥带人潜入敌救援你们出来,你们一家活着返来了,而我的二哥被活活射杀在敌营当中,就连尸都城被人挂在城墙上示众,直到最后臭了烂了都不能为他收尸。在大燕挥军来攻打燕京之时,长孙仪被敌国大将俘虏,是父亲带兵去救援,他满身中了三箭,返来几乎命都没了,而在伤愈以后攻占燕京之时,父亲不让长孙家的人涉险,是霍家军打头阵攻入燕都城,给你们翻开了城门,长孙家的皇位,你们的每一寸国土都是我霍家的儿郎拿血拿命换来的……”
“你觉得我不敢吗?”
“荒唐!”
“父亲,我,大哥,叔父,叔伯,另有霍家军统统的人八年前死在了北疆风雷原,就在燕都城外十里就有长孙家给我们修建的古刹,内里都贡满了霍家的灵位,你都不晓得吗?”谢诩凰字字抱恨地逼问道。
“宛莛,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和隽儿到底去那里了……”她痛苦地低喃道。
皇贵妃望着她,张着嘴哽咽得难以言语,她不想信赖这统统都是真的,但是她的话都一句一句钻进她的耳朵,钻进她的脑筋里。
皇贵妃见她还是否定,吃紧地低头抓着她的手,一个一个地看她的手指头,一边看一边念叨道,“九个涡纹,一个流纹,九个涡纹,一个流纹……”
“现在,你问我的,我都答复了。”谢诩凰冷冷地望着驰念却又悔恨的亲人,痛声道,“我也有几句话,想要问一问皇贵妃娘娘?”
谢诩凰恨恨地咬了咬牙,是的,她不能。
“我若把你们都杀了,也给你们修些古刹,让世人供奉可好?”谢诩凰嘲笑反问道。
“写信?”谢诩凰嘲弄一笑,冷冷地望向她,“我何时写过信了?”
“本来你还记得我,还记得哥哥,那我爹呢?”谢诩凰冷冷地逼问道,从那日在马车内看到她,这类种的疑问和肝火压在她的心头,都将近将她逼疯了,她不吐不快。
皇贵妃走近站在她的面前,说道,“很多事情,我也没法答复你,如果我的死对你是有效的,你便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