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笑了笑,拉着薛灿朝着老夫人屋子方向哈腰拱手一礼,留下莲藕和两包茶叶,退了出去。
在这个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的期间,有的时候至心憋屈。
纪真看着怪心疼的,当即把人抢了下来,理好衣服,牵起小手,这才跟薛世子说话:“今后阿灿住水砚堂,我们归去再说。”
把两筐藕种下去,纪真吃到了凉拌藕片,酸酸辣辣的,别提多开胃了。
纪真冷静扭头。唉,世子都把他们家小厮打出后遗症了!这么美的少年,如何下得去手!
纪真叹口气:“给我侯爷爹送两节。”
略坐了坐,晋阳侯夫人带着纪真畴昔安锦堂给老夫人存候,除了纪真拿来的两节藕,还从明天小儿子拿来的茶叶里挑了两种一样包了一两。
纪真说:“先摆上吧,从大觉寺请了新的佛像以后再换。”
然后吃早餐。
桂花说:“少爷,小佛堂已经清算好了。少爷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座小金佛,要不要先摆上?”
晋阳侯夫人接了那两节藕,亲手放到小供桌上供了起来。
因为临时从大觉寺返来没来得及烧地龙,纪真又嫌熏得慌不爱点炭盆,屋子里就有些凉。大暖炉不在,小暖炉还没搬过来,纪真翻来翻去睡不着,总感觉被窝里冷飕飕的,就往过来送茶的木槿身上看了一眼。当年在云州,银子不趁手,夏季冷起来的时候桂花和木槿可都是陪他一起睡过的。特别是木槿,睡觉诚恳,也不打呼噜。
纪真瞅着丈母娘嘿嘿笑。前次老夫人叫他畴昔说话,他和薛凛才站了那么一会儿丈母娘就到了,明显是早就盯着了,护短护得那么较着,连太夫人的面子都卷了。
木槿在水盆子里翻翻,挑了六节品相最差的出来。
木槿服侍着纪真用早膳。
世子:“……”明天好想揍他弟弟!
薛灿坐在中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真。
薛灿想着长嫂如母不能违背,并且方才母亲也没说不能抱,就伸开两条小胳膊把自家二嫂的脖子抱住了,小面庞也贴了上去。
世子大怒,单手把弟弟一揪,拎在半空,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木槿一看,就把已经送到厨房里的几节藕拿了返来,放在白瓷盆里,用净水养着,等少爷甚么时候想吃就甚么时候吃,免得放在厨房里人多眼杂的被人惦记上。
薛灿很有规矩,即便被兄长揪着衣服拎在半空也不忘见礼,小拳头一抱:“见过二哥,二哥安。”长兄如父,不能抵挡,拎着就拎着吧,忍一忍就是了。
当晚,薛世子仍旧夜宿京郊大营,想媳妇想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