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快到晚餐时候了,纪真就给纪侯爷扎了几针。
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么……
纪真把纪侯爷扶住,往人身后塞个垫子,接了小厮手中的湿毛巾帮人擦脸擦手。
上了车,看纪真神采不太好,薛凛说:“外祖父很喜好你。”
薛凛出去给人存候。
一拖,薛世子就被拖走了。
纪侯爷目光追着从进门起就一向繁忙不断的六元儿子,神采灰败,内心难受极了。
薛世子顿觉碍眼,大手一探,小弟一抓,四周看看,没从满车厢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能塞他弟弟的处所,就把人抓本身怀里了。
但是,也不能为了不扎他爹的肺管子就不孝啊……
两人到的时候纪宁正睡着未醒。
薛凛忍不住了,问:“你想做甚么?”
纪真俄然羞怯起来:“是哦,跨院离得近,没住通房吧?”
薛凛:“……”更不放心了。
纪侯爷心塞极了,挥挥手:“没有,你自去就是。”
纪真扎他爹扎得非常投入。
庶子乞假返来侍疾,嫡子呢!
纪真瞄一眼菜色,看到那几样很明显不在病号食谱内的荤菜,踌躇一下,留下陪人用晚膳。
纪真:“……”总有一种“本相只要一个,凶手就是我!”的赶脚。
纪侯爷:“……”
当今,以孝治天下……
纪真给薛灿讲了一早上功课,又连续安插了两天的功课,出门去翰林院告假。
纪真给他爹诊脉,完了拧了一条湿帕子,在他爹脸上一顿擦,说:“父亲,我来侍疾,给清算间屋子呗!”
纪真说:“父亲,我带的人多,住前面小跨院如何样?离得近,您这边喊一嗓子我就能听到。”
安远侯病重卧床。
郑氏也心塞极了。
两人一起出门。
薛灿扭头看他哥一眼,叹口气,坐他哥腿上不动了,一张小面瘫脸更瘫了――车里这么挤,二哥你快去骑马!
转天,薛世子离家去京郊大营上班。上马的时候,腿略软。
纪真看看脸上难掩庞大之色的便宜大哥,转头冲纪侯爷笑笑,说:“父亲快别出门,容我归去清算些药材,明天再来看父亲。”
薛凛看着纪真,担忧之余心中又多了几分忐忑。
然后,带着三大车东西到了安远侯府,给他爹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