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折扇,花无缺的小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亲哥说的那件事,公然需求考虑一下了。
夏唯雅渐渐地下了台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枪打出头鸟咯。”
王府那档子事他固然在官衙可都闻声了。这会儿正在风头上,眼巴巴地禁了女儿的足,转头花家嫂子再将这事说出去。他范家的几十年的脸面就别希冀要了。
映雪等人不敢怠慢,快手快脚地给夏唯雅清算整齐,送到门口。
“她们竟然囚禁你?”花爸爸的口气有点冲。
夏唯雅扶额,就这智商……竟然能在后宅稳妥地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她太高估这个年代的宅斗功力还是实在当代人都是很内疚的?
夏唯雅想了想:“应当是因为郑王妃叫我去她家玩却没叫上大姐姐。以是大夫人才活力了。特别花大哥还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婚。退了就退了,恰好又说换成我。是个做娘的都会想要出气吧。”
花自怜见她这个小包子样,笑了起来。端了一碗酸梅汤给她。
“来人,给四蜜斯换衣。就等你一小我了。”范爹扫了夏唯雅乌黑的小脸一眼。
花无缺站在藤花回廊冷静地等着。亲娘下了死号令,明天不管如何都要把小丫头带出来。若不是老哥跟爹去了虎帐,这活儿也轮不到他。本来他还觉得自家老娘杞人忧天,谁晓得本日来了范府竟然明晃晃地就囚禁了小丫头。
大姐,你痛恨我也没用啊,谁让你看上了个蛇精病啊。再说了,我才6岁,6岁无能甚么啊!
范思哲讪讪了一会儿,昂首看了看拧着眉站在门口的大夫人,冷哼一声。
“如何回事?”花无缺靠近夏唯雅,低声问道。
“家里不消停,明天生生跪了一下午呢。再待下去指不定哪天就香消玉殒了。”夏唯雅指了指膝盖:“还不跑?等死么?”
花自怜本来是逗着夏唯雅玩,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难堪起来:“你想的倒是很好,转头如果人丢了,范伯伯天然会杀上我家门来找人。我们家没有,他也必然会想到清风山。毕竟是藏不住的。”
有些人你是跟她讲不清事理的,干脆甚么都不说,夏唯雅稳稳地坐在靠门边的位置,跟花无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花自怜慢悠悠地喝着茶,仿佛涓滴没有被夏唯雅绵里藏针的话刺到。
花自怜笑眯眯地看了看夏唯雅:“这可不怨我,还不是娘总说,麟儿嫁到我们家来就好了。儿子不过是做个顺水情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