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今次,咱确切落在他们背面了。”苏岚点了点头,“不过,既然乔家在此有根底,我也有了底气。不能白白得了乔公子的情面,还不消啊。”
到得宗南城时,已是傍晚时分。金日磾才从车里现身,便被几个扎鲁赫人围了上来。
宗南城城墙不高,门路也不甚宽广,瞧着倒是崭新模样。
金日磾翻开车帘,却不叫苏岚的脸都暴露来,才道:“入城吧,我先安设你住下,我娘舅正等着召见我。”
“好孩子,你额吉的事,我同大汗都悲伤的很。”博格的大妃亦是红了眼圈,“连着你,也大半个月消息皆无。幸而,长生天庇护,你啊,囫囵个的返来了。”
博格为城池取宗南这名字,亦有视自个为长生天之子的意义。现在,是他掌扎鲁赫第十二年,这宗南城说到底建城还不敷十年。
虽建城不敷十年,可这宗南城瞧着,却堪比中州繁华。玄汐的目光,落在贩子上行走的人身上。行人衣裳款式眼色各别,除了扎鲁赫人,瞧着倒是楚国和周国的衣裳格式居多,间或另有几个讲燕国和熙国方言的贩子仓促而过。
金日磾被一起带入王庭,却并未当即见到博格。倒是博格的大妃笑盈盈地将他带回寝宫,叮咛侍女服侍他梳洗,又给他整治了一身新衣,清算的安妥,才令人将他带到博格殿内。
金日磾略略和苏岚说了两句,便跟着巴图鲁去见博格,苏岚早授意朝云放几个可靠人跟在他身边,若能趁机进了王庭,便是最好。
车队直接驶入了城中堆栈的院子,朝云谙练地批示人手卸货,又借口联络城中商店老板,便直接上街上,去检察环境。
“崖关的谢之仪,避战不出,那恰部背后的王庭军队,仿佛和那恰亦有和缓迹象。”朝云又道,“可宗南城里,仿佛并无此群情。仿佛,大师都还不晓得,那恰和王庭已经打起来了。”
“这一趟扎鲁赫,来的恰是时候。”苏岚和玄汐在对方眼里俱是读出了如许的意义,心中更是翻滚不断。
“晋容晋先生现在正在以公子的名头,遴选铺子。”朝云笑了笑,“乔家那头,他也搭上了线。他亲身由乔家一名掌柜带着北上,现下这边就交到了柏放手里。柏松叨教,您是否见他?”
车辇周遭的楚人,皆是悄悄寻着自个藏好的兵器,浑身肌肉紧绷,以备不测。
巴图鲁神采很有几分猜疑,金日磾摇了点头道:“无妨,他俩听不懂扎鲁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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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孩子,你和我客气甚么。”博格的大妃,已有了些年纪,身材发福,倒是个开朗妇人,“瞧瞧,瘦了很多。你啊,刻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