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奴是吧?”她缓缓转头,看向步千洐,目光有几分奇特。
破月不答,将头埋在被子里,一声哀嚎。
颜破月身不能动,目不能视,只能感遭到几根手指似有似无在身上划动,这比面劈面的触碰,更让她心惊胆战。一时也忘了持续骂他,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满身的血脉,仿佛都跟着那几根手指颤巍巍地活动,愈发酥麻难当。
步千洐正要开口再戏弄她几句,忽地闪过个动机——她如果没缠布,身形当是如何呢?
“又点穴?”破月的手还停在眼皮上,满身湿漉漉的,非常难受。想起这是他的沐浴水,更加愁闷了:“快放了我!”
他本欲将这二字说得非常萧洒风骚,未料一出口竟有几分嘶哑。这令贰心头微窘,干脆沉了神采,不带笑意地盯着她。
步千洐见她双肩微微颤栗,红唇轻咬,更加感觉风趣,又道:“让郎君再摸摸你的小腰……”
望着她竹竿般肥大的身板,他拿起啃得光溜溜的羊腿骨,计上心头。
想到这里,贰心头烦躁一散而光,顿时心平气和。
半桶水被击飞得如重重雨雾,就在这昏黄里,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慢从水中跃起!衣袂明灭、长袍一展!颜破月还兀自擦着进眼里的水,步千洐已束好腰带落在她背后,在她章门穴悄悄一点。
颜破月胡乱点头,刚要迈步,心想不对啊,这不恰是我留在这里看他出浴的目标吗?
“啊!”破月一声尖叫,仓猝偏过甚去。
他自想得出神,那边的颜破月见他半天没了动静,却有点慌神了。
但是……
步千洐望着她那明晃晃的双眼,内心倒是冒出别的动机——她的眼睛生得还真是水灵,黑不溜秋的,盯得民气里微微发痒。
不,烫的不是羊腿骨,是他的手。
“喂——你倒是给我解穴啊!”
本来她偷偷用厚布在腰上缠了很多圈,这才令她整小我看起来毫无线条。步千洐一碰,就晓得触感不对,明白她缠了腰。
破月本来是想让他下不了台,以泄心头之恨,可此时见他黑眸暗沉,声音嘶哑,全无笑意,心头的惧意却又冒了上来。
话一出口,贰心想坏了坏了,逗她逗得努力,却说出如此轻浮的话来。他忍不住抬眸看她反应。
别说破月转过了头,就是没转头,被这么劈脸盖脸地浇下来,底子只见稀里哗啦的水雾,其他甚么也看不清。
步千洐见她炸毛,心头更加对劲。一本端庄答道:“摸了月奴的小蛮腰,现下再摸摸那里呢?”
破月听他语气这么快平静,蓦地感觉本身的主动刹时被他扳成被动。她硬着头皮道:“一来,我不是犯人,不想住地牢;二来,如果嫌我费事,烦请将我送出虎帐,我自餬口路,我也不想拖累容湛。”
破月只感遭到冰冷的手指搭上本身的手背,还沿着虎口、手腕,悄悄地摸。这一摸只摸得她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未几时,几名神采倨傲的黑衣男人闪身而入,个个印堂饱满、脚步轻巧有力。
“月奴本日投怀送抱,本将军自不会虐待。来,让本将军先摸摸你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