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手指刚触到那薄薄的唇,他那两道长眉已是微微一展,湛黑的眸缓缓伸开。
破月一愣。
破月的心就这么安宁下来。
破月的手停在半空。
破月睡到半夜,俄然惊醒。
“阿步!”破月不由得欣喜交集,“你如何来了?”自她安设在此处后,为了避过颜朴淙的耳目,两人还未见过面,算起来已有十数日了。
步千洐心神一荡:“我未过门的老婆,还看不得吗?”
但见雪地里,颜朴淙悄悄负手鹄立,端倪清俊,黯黯光彩竟若天神般悠然。他似全然疏忽步千洐狠绝的刀光,只抬起手中长剑,悄悄一挡!
妙手过招,一招便知深浅。而步千洐现在已知,对方功力远在本身之上,深不成测。
更激烈的惊骇再次袭上心头,破月一咬牙,转头朝后门跑。步千洐见她肯走,再无游移,拔出鸣鸿刀,破门而出,刀光已如雪花般灿烂大盛,堪堪向颜朴淙的方位逼去!
月色清透,雪光阴暗,在那人身后掩映成暗淡的风景。他连大氅都没穿,只系了条玄色披风,满身落满雪花。高大矗立的身影,像是要跟身后的雪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