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点头叹道:“无稽之谈,肮脏不堪!约莫他们看到残册上的‘双修’,便曲解了。实在其本意指的是各自修习男女两部秘笈。学成以后,双刀合璧,天然独步天下。”

步千洐心念极快,见他手里另有男部两册,便道:“大师,如果有人修习男部,是否可助她早日驱除余毒?”

步千洐的端倪立即一展,看了一眼破月。破月知他意义,有点好笑,假装没看到,一脸严厉。

步千洐本来是技不如人,想求他放过破月,未料他道出这个成果,心下大惊,怔怔不能言。

步千洐沉默半晌道:“长辈寻不到他。”

步千洐震惊过后,立即反应过来,拉着破月重新跪下:“求前辈救她!”

“无妨!”

他起家从书厨上拿出一叠薄书,走到两人面前:“矫枉过正,为时不晚。颜破月,这是女部客籍,你自本日起,留在天檀山,须得日夜修炼。十年之期,或有大成,毒性尽去,性命无忧。”

“只是这动静不知为何,终是传了出去,且传得玄乎其玄,说只要练此神功,不但功力大进,且能延年益寿。本寺倾尽力护书,厥后却还是叫贼人潜入我寺,盗走了秘笈第三册,也就是女部的内功册。数年以后,本寺才将客籍夺回。然是否有复本、残本流落在外,已没法得知了。女人,你既然到了君和,还是将那复本交还吧!”

苦无眸中锋厉散去,端倪重新温和下来:“这条命临时记下。”

步千洐听他的意义是要脱手相救,心头一喜,破月却对苦无道:“如果要他的命,我不要你救了。”

苦无抬眸看他,隐有锐光,语气冷凝:“若我要你的命?”

步千洐和破月同时跪倒,听苦无道:“你二人学成以后,可愿以挽救天下百姓为己任,救百姓于水火,安邦定国?”

破月也是又惊又悲,满心茫然。

“统统自有命数,道与你们也无妨。

苦无看了一眼十三:“多嘴。”他从旁提起紫砂茶壶,为三人都倒上一杯,本身轻啜而尽,这才缓缓开口。

苦无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无据可考,或可一试。”虽这么说,但眸中却较着透暴露几分忧色。仿佛步千洐的聪慧通透,很对他的胃口。

破月抓起枕头丢在他身上。

破月一听,心头也是一甜,心想只要他陪着我,待上十年实在也没甚么。她本身实在不太在乎练成多短长的神功,现在就够用了。但想到步千洐能独步天下,心头一喜,竭诚道:“大师,我活命就够了,你让他拜你为师吧!”

苦无点头应下,忽地又道:“数年前,也曾有本寺男女弟子修习此功,虽功力大增,但距两位前辈相去甚远。如此想来,两位前辈是伉俪,以后修习的弟子都不是。双修乃道家说法,但精元相通、内力合作,或许更有进益,也难以鉴定。”

步千洐和破月都松了口气,步千洐道:“师父,可否请你给大胥清悟大师写一封信?向他解释人丹的启事?”

破月点头:“我跟他一样。”

步千洐那里还猜不出,只怕当年燕惜漠被打下绝壁时,救他的高人便是苦无!却不知那燕惜漠到底是何来源?这个名字他越想越熟谙,却始终想不起在那里听到过。

十三的声音幽幽传来:“他不会。”

苦无悄悄地看了他半晌,淡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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