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身狭小,她将头靠畴昔,不成制止的靠近了昏睡中的苏离的后脑勺。
顾长歌霍然睁眼,醒的完整,赶快手脚并用地游两步抱上浮木。
目睹着断崖越来越近,浮木带着两人也垂垂往边上挨近。
“此次抱好了?”苏离干脆转移话题,“抱住了,就从速歇息一会儿。过不了多久怕是歇息不成了。”
这行动很有些风趣,本觉得又会惹来苏离一翻挖苦,抬眸却见他迷蒙眸子中有更甚于本身的焦心。
顾长歌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这断崖不算太深,但就这么掉下去被爬升下来的激流一打,不死也得残。
不晓得是该气愤于被她突如其来的点穴还是该后怕方才她差一点又被海潮卷走的险境。
肌肤打仗间一暖,又突然一凉。苏离的真气与顾长歌的真气一撞,掌心微痛。
苏离没回话,只是激流之间四下张望。
呼吸却越来越沉重,顾长歌动体味缆子,将头搁在横于树身的胳膊上。
可如果是如许的话,此人还是苏离吗?
“你看断崖那边!”苏离俄然道,而后递给顾长歌一个眼神,表示她往那边看畴昔!
苏离瞧这强势也倔强的女人一眼,终究让步,却悄悄将内力顺着两人相打仗的手腕处度畴昔。
“现在晓得怕了?”苏离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轻柔又含混的搔过耳畔。
“你有体例?”苏离当即捕获到她的潜台词。
本就是长途驰驱,来到亓城还没安息便是决然入水,入水后经历也是一波三折,更是伤了腿,饶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般折腾而时候绷紧了神经,苏离模糊感觉伤口狰狞处越来越麻痹,眼皮子也有些沉重,听了顾长歌的话,便悄悄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先守夜。”
“你还笑?”苏离却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顾长歌,“你这女人...”
一向在重视着周遭环境和环境的顾长歌一心二用,都是没有太多重视苏离的“废话”,漫不经心瞟他一眼,“如何不说了?”
顾长歌不敢再有多余的行动,抿唇道:“你再忍一会儿。”
现在两人全都攀附在这棵树上,只能是身形相叠紧紧拥在一起――这实在是太含混。
苏离一手紧紧抓着顾长歌,一手使力撑住浮木微微向上挺了挺胸,向前远远得看了一眼。
这实在是怪不得人家苏离,这松树本就算不得细弱,也就跟方才的浮木差未几粗细。
同那头发一齐掉下来的,是一截手指粗的松木枝。
往水流渐急的方向远了望一眼,“苏离,做好筹办了,我猜我们很有能够碰到断崖了!”
鼻息间是他身上模糊传过来的淡淡又清雅的雪松木香气,本是清冷酷然的香气,却让顾长歌莫名感觉带了些体温的温热。
顾长歌黑着脸,“你这腿还想不想要了!”
长空中闪过两道凌厉的身影,凌厉中却又带了萧洒和安闲,仿佛面前飞瀑巨浪和断崖嶙峋都不过谈笑间罢了。
罢了?
脑袋正昏昏沉沉的顾长歌没反应过来,便感受身子被甚么一勾,恰好被伤了的右手与长时候泡在水下的左臂一阵有力,一个没重视全部身子便被带着往前面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