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大汉乃是綦公顺,从山东起兵时,也是与徐圆朗,孟海公,王薄齐名的魁首。至于他身边的文士则是长史刘兰。刘兰本是北海郡一书佐,曾屡败綦公顺,后刘兰为同僚架空,反投了綦公顺。
綦公顺指的是上一次臧君相率五万雄师攻击北海郡,阵容浩大,刘兰向綦公顺献计道,臧君相远道而来,必不为备,请将军倍道攻击其营。綦公顺服从刘兰的战略,率五千精兵,奥妙兼程进步,在靠近臧军几十里时,俄然夜袭大破臧君相。
刘兰听綦公顺这么说道:“明公,此事我怎是不知。山东诸侯当中,王薄几次仕主,可见其蛇鼠两端,趋利行事,此人最是怕死不过,李重九打单一番,他就降了。孟海公此人虽是好谋,但却谋而无断,连范愿之流能都肘制他,可见其无能,投降也是迟早之事。而徐圆朗兵强马壮,在兖州也是运营多年,本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此民气高气傲,不甘居于人下,竟想在李渊,李重九二人面前偷奸耍滑,这不是自找苦吃,两边都不奉迎,以是徐圆朗被李重九还是李渊灭之,我涓滴都不料外。”
郡府的大堂上,一名三十余岁的男人,手拿着一本史记津津有味的看着。男人用手沾了唾沫,点书翻一页。
綦公顺抚掌笑道:“对啊,我如何忘了,能够令陛下出面,如许我就有权力变更臧君相的人马,来保北海郡了。”
北海郡东阳城。
李重九道:“朕也想返回幽京,但洛阳之事尚且搁下,朕不放心。朕担忧朕若北返幽京,这前脚刚走,李渊后脚必再出关中,先灭萧铣,再攻洛阳,到时河南震惊,成果一番辛苦付之东流。”
李重九目光一厉,他虽远在洛阳,但也晓得河北士族并不消停,上一次杀了卢子迁后,河北士族这才稍稍安宁了一下,现在又有人在暗中搅风搅雨。这倒是并非反对李重九,或要颠覆大赵,只是乘着李重九不在幽京,作一些渔利之事。
三人坐定,张玄素道:“陛下南征洛阳已有半年了,现在士卒思乡,很有北返之意,王宰辅禀告突厥,高句丽屡犯边疆,有不稳之势,差人来问陛下何时能够起驾返回幽京?”
虞世南道:“陛下,兖州已是攻陷,山东如瓮中之鳖,正能够一网打尽。不过李唐汴州总管王要汉,仍据开封,开封乃是通济渠上重镇,若打十足济渠,黄河长江可轮作一片,河大将通畅无阻。”
綦公顺被刘兰这一番调侃后色变道:“那如何是好啊?我既已听你之劝投了李唐,早知如此不如投李重九好了。”
“陛下,兖州安定以后,下一步是取山东呢?还是下江淮?”虞世南向李重九问道。
綦公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倒是吓坏我了,不过要结合抗赵,我看这二人,一定肯至心助我啊。”
那三十岁男人抬开端看了他身边的大汉,笑了笑道:“正看到出色呢,你看太史公书里说很多好啊,高祖安定天下,威加四海,还歌大风。”
刘兰道:“唇亡齿寒,这个事理臧君相,他不会不懂。何况明公能够向唐主叨教,让他授予一人节制山东大权。”
“那么陛下是要先山东后江淮吗?”虞世南问道。
刘兰听了笑着摇了点头道:“我的意义,不是让陛下将大权授给明公你,还是授给臧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