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内侍刚要出声,坐在上首的李重九笑着言道:“无妨,如何舒畅就如何坐吧。”
三人一并走入殿内缓缓举步,都颜大胆昂首但见远处,主位上一名年青人正端坐在台上,台上摆布各站着一名内侍。
都颜言道:“那为何你们汉人这一主要入火儿慎草原呢?”
三人顿时如蒙大赦,这才放松胡坐在苇席,但他们心底却暗想,比起那杀人不眨眼的王君廓,动则甩神采的薛万彻,这居万人之上的隋人可汗,仿佛反而比较好说话。
李重九拍案言道:“你们说反了吧,我们大赵与契丹年年交战,哪一次不是你们契丹先入侵,你说我们汉人打你们,莫非你们契丹人都长一张欠打的脸吗?正相反,你们伙同突厥人入侵汉地,烧我故乡,掳我后代。”RS
这一次大宴,为了庆贺大捷,临朔宫的御厨,但是不吝代价,尽是山珍海味。常日普通宫廷小宴不过三菜,但这一次大宴上升至九菜,酒也是佳酿,故而众臣们皆是畅怀痛饮。
都颜三人跟在高徐道的身后,枯莫离上前偷偷问都颜:“大哥,这汉人官吏是多大的官?”
“说得好。”枯莫离,黎勿皆是低声应到。
说完高徐道在三人面前带路,引入大殿。
枯莫离,黎勿都是盘算主张当哑巴了,都颜当下开口言道:“昨日才来的幽京后,在鸿胪馆住下,进城上一起倒是见地了汉地的繁华。”
三辆四驾马车,在上百甲骑的保护之下,来到宫门前停下。
声音气势恢弘,声震屋瓦,三名契丹观之无不动容,当下怀着几分保镳,跟着高徐道缓缓一步步拾阶而上。
而临朔宫宫殿巍峨,令三位契丹人皆是大开眼界,他们曾前去突厥汗庭于都斤山,在他们眼底突厥汗庭,已是草原上最宏伟之物。
三人走太长长的甬道,但见甬道两旁甲兵林立,各个皆是铠甲鲜丽,持戈而立。
都颜看了枯莫离一眼,言道:“晓得就好,隋人就是喜好玩弄手腕,让你怕他,畏他,最后再给你些所谓恩德,让你服帖。他们不是一向有一句话,叫畏威方可怀德。”
枯莫离,黎勿也是一并点头,言道:“是,是。”
三名契丹人听李重九的意义,皆是暴露沉思的神采。
都颜想了下言道:“相称于突厥人的叶护吧。”
李重九闻言哈哈一笑,言道:“你们曲解了,孤不是这个意义。你们或许觉得幽京很大,很繁华,但我奉告你们,在中原内的东都城,长安城都比幽京要大十倍,人丁要多十倍。”
只是三名契丹刚除了马靴,就是一股浓厚的脚臭味满盈在殿前,一旁赞名官几近半憋着气言道:“契丹头人匹絮部枯莫离,吐六于部黎勿,羽陵部都颜觐见。”
李虎因杨娥皇有孕,李家将来又要添丁之事非常欢畅,席间喝酒是来者不拒。
李重九重赏各有功之臣后,当下又于临朔宫内大宴群臣。这一次有功将领,以及幽州五品以上官员臣皆是携家眷列席。这一次杨娥皇虽在孕中不能亲至,室得芸却代替他伴随李重九,而李虎,李鹰等一并列席。
枯莫离神采也欠都雅,言道:“这隋人的可汗,这清楚是要给我们一个都雅。”
说完都颜三人一并走到间隔主位三十步前,三人一并抚胸施礼言道:“拜见室得可汗!”
枯莫离,黎勿二人对视一眼,黎勿言道:“这但是大官,看来隋人可汗对我们还是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