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眉眼皆是傲然,玄色的深瞳中是夙御天从未见过的亮光。
他声音都在颤抖。他方才悲伤欲绝,竟然不明白墨月的行动是做甚么。他是在救青鸢!
“砰”的一声,石沫飞溅。
身下很冷,墓室里都很冷很冷。
墨月眼中微动,却嘲笑着不吭声。夙御天的伤势本不该这么重,是心伤到了顶点才会这么吐血。并且看他的模样亦是经历了一番灾害才气到了此处。
一想到是本身震惊构造让夙御天这么狼狈,心头的一股怨气竟少了很多。
夙御天茫然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青鸢,脑中此时现在竟然只要一个动机:她会不会冷?她不是最怕冷的吗?昔日炎炎夏季她都会手脚冰冷,而他老是霸道将她搂入怀中,用炽热的体温为她遣散寒气。
他转头冷冷道:“罢了,反面你计算。医者仁心,青鸢的病和伤都是我治的。你如果不欢畅,等她醒了找我决一死战吧。”
夙御天一愣,随即惨笑:“是!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让她来了梁京!她是为了我……”
墨月嘲笑一声,人如鬼怪一下子将他怀中的青鸢硬生生夺走。
她这么娇贵,如何受得了这等寒气?
他轻声地唤。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中反响,带着颤音。
墨月冷哼一声,持续为青鸢输入真气。过了小半个时候,他俄然拿起那盛满蛇血的水囊对着青鸢的口中灌去。
“青鸢……”
他越说越悲哀,一口口血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