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竟不下轿参拜我皇。”娄静雅望着那轿中的身影,内心不竭地发着毛,心擂如鼓,却只能强忍按捺。
轿辇在宴席中心停下,风吹过,纱帐缓缓而动。
鑫国百官皆是迷惑又神采有些丢脸,都晓得是祁国来使,但入宫门乘步辇的只能天子和太后罢了。
可恰好皇上同意,他们更没法说甚么……
祁国天子驾崩,慕怜公主即位女皇。
没想到……他独一能为她做的,倒是让她断念,返国担当大统……
他晓得,在奚鸢醉酒透露真言,他便派人去查了。只是……变故来得太快……
国宴当日,翟君临牵着翟慕卿的手,毫不避讳地把他抱上宝座,两人并坐。
然后……一国之君,缓缓在他身前跪下。
保卫放行,轿辇过宫门,缓缓而来。
是了,他承诺的事都没有做到。
百官皆是猎奇,又有愤意。
翟君临在紫宸殿内看着奏章。
宫门开,一顶轿辇缓缓出去,却被保卫拦住。
翟君临握着宣纸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握成拳,另一手握着翟慕卿的肩,不竭地收紧。
“她承诺的,都做到了。她全数都做到了。”翟君临哽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自责惭愧,“我只承诺了她两件事,娶她和信赖她。”
翟君临又是一阵沉默,只是摸着他的小脑袋,欣然地叹了一口气。
但她曾教他的,为民谋福,为民谋安,为民谋乐,他一向都记得。
为了两国百姓……
翟君临扶了扶没有胜利,便解下绸带重新替他绑了一个,柔下嗓音,“因为啊,你母后是个事必躬亲的人,我们要等母后返来亲身经验她。”
闻声,几近是一刹时,翟君临、太后和娄静雅都快速一下站了起来。
“儿臣有一事不明。”
翟君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你如果想她,又何必逼她走?”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爬上城楼,叹了一口气,沉重地问到。
一别几年,他老了好多,头发惨白。
见上方的三人站起来,百官也立马起家,特别是听到轿中人自称“朕”,便明白她的身份――祁国女皇!
他捧着一盒雪灯草送到他手上,奉告他,那是奚鸢求他送来的。
翟君临抬手替翟慕卿扶了扶头发有些歪的小丸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