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掷饵浊世间 愿者自上钩(二)[第1页/共4页]

景杭已知有力回天,也不再多做回嘴,当众惨笑,朝今上叩拜道:“儿臣罪大恶极,还请父皇严惩。”

西雍对此不发一言,沉默看着景棠与景杭手足相残,心中天然痛快,但是大要上还是佯装痛心模样,出列道:“虽已证据确实,但四弟曾为我大陈立下赫赫军功,也许此次是一时不查,受人蒙蔽才行差踏错,恳请父皇法外容情。”

故意机小巧者看出了西雍的企图,便跟着拥戴,要求今上顾怀旧时军功,从轻发落。

太后倒是不介怀看景棠与西雍争斗,倒是今上对玄旻的态度令她难安。本来齐济巡查是个给玄旻展露头角的机遇,不想玄旻并没有掌控住此次机会,到底让她深感遗憾。但目睹中朝即将有一番情势窜改,也就能转移世人重视力,对玄旻而言并不是好事。

西雍考虑半晌,固然看着瑟瑟的目光还是温润,但那简朴的一个字干脆凛冽——杀。

景棠一面说,一面将那封手书递交今上,道:“当日蔡御史的奏折发还建邺,四弟就来过太子府请儿臣周旋。儿臣觉得,四弟当初不过一时胡涂才铸下大错,如果及时损止,改过改过也不是难事。但四弟却不听儿臣奉劝,一意孤行,当日与儿臣不欢而散。儿臣唯恐四弟打动再做出甚么错事来,便派人一向看着,没想到他竟然派人去齐济想要打通六弟。未免他一错再错,儿臣便将人截了下来。本来不想将这事公之于众,谁知本日四弟竟死不改过,乃至诬告儿臣,儿臣不得已才说出本相,还请父皇明察。”

今上前来看望太后时,恰都雅见皇后梨花带雨地跪在太后跟前,扣问之下才知皇后是为景杭的事来的。今上顿时龙颜大变,将皇后狠狠斥责了一番,吓得那一国之母再不敢多说半句,唯唯诺诺地就此退下。

瑟瑟回想之下,确切有这桩事。

瑟瑟似是来了兴趣,勾起西雍脖颈问道:“朝中在外的大将统共那么几个,除了宇文将军,也不过就是付易恒付将军跟赵进赵将军。”

“如何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大陈像是人才残落,统共就能数出三员上将来?”

“本王让人去查,晓得那是工部侍郎曹伟的独子。畴昔他有太子护着,不好动他,当今太子为了自保弃他们不顾,本王恰好将他污了你的那双手拿来,这礼品你可对劲?”

西雍倒能消受这美人投怀送抱的艳福,一面悄悄拍着瑟瑟安抚,一面问道:“你可知这是谁的手?”

景杭无法之下入宫要求皇后互助,却不想景棠先他一步已向皇后“交代”了统统。面对皇后的指责,景杭有力回嘴,更无从将景棠拖下水,毕竟景棠已将“教弟无方”的罪名扛担了下来,也说本身畴昔所做的统统都是出于对景杭的庇护,不忍心景杭的事被揭露才不得已为他讳饰停止包庇。

建邺城中一番风雨就此落下帷幕,那朝堂之上、后宫当中的真情冒充于百里以外的玄旻而言都不过是闻说口中平平无奇的复述之词,他偶然多听,只问道:“唐绍筠呢?”

瑟瑟却看着西雍问道:“王爷要杀,总得有个拿刀的人。妾觉得,王爷平常交友的都是文人雅士,哪有提刀拿枪的?这个杀,说得太没底气了。”

西雍经不住瑟瑟这一番胶葛,只让她附耳上来,在说了名字以后,他便趁机偷香,见瑟瑟娇嗔,他更是表情大好,度量才子笑声不断,倒和了窗外那树梢上传来的鸟鸣,所谓春光恰好,温香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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