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们退下后不久,三品以上的皇室女眷与朝廷命妇们便入宫来了。
叶海棠话才说完,萧如月便笑了。
“你叮咛下去,让后宫诸妃未时再来邀凤宫觐见。”
叶海棠做出仓猝起家的姿势,回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本来觉得本日要一早来向娘娘您存候,便起了个早,但没想到到了邀凤宫门口,君上叮咛任何人不得打搅娘娘您歇息,便归去了。想再歇息又睡不结壮,故而没有甚么精力。”
命妇们按例施礼过后便各自落座,宫女们奉茶。萧如月要做的,和见宫妃根基是一样的,赏点东西,说几句话,也就是走个过场,但因为有姚梓妍在,这个过场就长多了。
这个弊端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啊。
宇文赫与萧如月双双沉入床褥之间,幔帐随后便飘落下来,遮去了一片秋色。
萧如月话里有话,弦外有音。
中间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也是累极了,没有力量折腾,便随他去了。
想到这里,萧如月的目光飘向叶海棠,她若无其事地与萧如月对视了一眼,笑笑便移开视野,捧起手边的茶盏,浅浅地呷了一口。
“可不是嘛,按理说,公主您昨日大婚,本日是要在邀凤宫里受后宫嫔妃拜见的。但是君上不让任何人打搅您,还说,拜见的事情不急,他日也没干系。”绿衣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
四更天的时候,她未经人事的身子已经精疲力竭。他叮咛人筹办了热水,亲身抱她入浴,替她洗濯了身子,又不让宫人脱手,亲手帮她换好了洁净衣裳,而后更是遣退了统统宫人,像是平凡人家伉俪普通,抱着着她入眠。
萧如月当然明白绿衣欢畅为何来,但她却不以为,宇文赫会无端端做这些。
不晓得是太累,还是这度量太暖和,一觉苦涩无梦,直到第二天近午才醒来。
“幸运之至。”
叶海棠不笨,天然听出了这话里的意义是,“本宫不想主动你为敌,可若你不好好珍惜太常日子,本宫也不客气。”
萧如月实在惊了一把,“你说,已经快中午了?”
姚梓妍,你还是这么自我感受杰出。你一个抢人丈夫、残杀襁褓中幼儿、鸠占鹊巢的卑鄙贱人,你有甚么资格自我感受杰出?
她惊奇地看着宇文赫,他一脸苦笑,“明显不是朕动的手脚。朕这天子还没失利到新婚之夜需求筹办这类东西。”
君上做这么多,就证明君上是宠嬖公主的,能获得夫君的心,公主今后的日子就好过量了。
叶海棠本就是个美人胚子,明天穿了一身淡色宫装,一支桃花充满了衣衿,把她烘托得更加鲜艳可儿。
“送出去的东西,绝无收回的能够。”不等她说完话,萧如月就打断道,“贵妃mm就当是替本宫好生收藏这支来自故乡的步摇。步摇是吉利物,说不定会给mm带来好运让mm心想事成也不必然。”
偌大后庭,连同萧如月这皇后在内,也就只要八个后妃,由此可见,宇文赫并非好色之人。这些女子,也多数是别人送入宫,或者是他口中那位看他当天子非常不乐意太皇太后筹办的。
而此中,便有现在的魏王妃,姚梓妍。
姚梓妍刚喝出来的茶水,一口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