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只给了她一句话的评价:“得了便宜还卖乖。”
趁着这个时候,萧如月把姚梓妍唤到跟前,让银临把从寝宫里取出来的精美匣子拿到跟前。
跟着时候流逝,酉时宫门便要落锁,世人必须在那之前出宫。
待萧如月归去换装,又略加打扮了一番,便闻声内里的高喧:“君上驾到——”
姚梓妍那叫一个神采飞扬,那叫一个忘乎以是,投入此中。
萧如月三人这才不慌不忙地出来正殿。
“臣妾此时不说,晚些也会有人全数奏禀君上。”萧如月表示不是很想说。
萧如月便打圆场道:“魏王妃无妨说说,这也没外人,就当是给柳夫人出出主张了。结发正室被偏房妾室夺了宠,搁在那里都说不畴昔。”
“客气,客气。”
白日里的浅绿窄袖春裳换成了胭脂色的广袖宫装,下穿深粉色褶裙,头上插了一支独一皇后能用的七尾凤钗,和一只美轮美奂的金步摇,大气当中带着清爽脱俗,凸显出少女的娇俏又不乏慎重。
“君上如果故意叫我去露华殿拜见太皇太后也不会比及此时才提及,”萧如月不紧不慢地说道,固然态度还是恭敬的,但语气较着有些漫不经心。
说完,扫了多余的一干人等,“朕同皇后用膳,你们不必在跟前服侍。都下去吧。”
谁都没有重视到,萧如月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冷意。
方维庸内心不由犯嘀咕:这位皇后娘娘,究竟是那里不对?
姚梓妍和命妇们前脚刚走,内侍总管方维庸就领着十几个宫女小寺大家浩浩大荡地过来了。
叶贵妃和皇后娘娘是前后一天进宫的,这报酬却差了这么多,宫里“皇后盛宠,贵妃得宠”的动静便疯传开来,越传越广,人尽皆知叶贵妃一进宫便失了宠。
姚梓妍也有本钱,从穿衣打扮到衣食住用的统统都提了一提,命妇们大开眼界,个个听得出神,津津有味。
“太皇太后内心只挂念着那位叶贵妃,对我这个大陵来的公主爱搭不睬,我去了会令太皇太后她白叟家内心堵的慌,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可不能因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气出个好歹。不然,外人就该说我这大陵公主来大夏,不是为了两国百姓安居乐业,而是为了让大夏不得安宁。这千古罪人的罪名,臣妾可担不起。”
她这么一说,命妇们便恍然大悟。
姚梓妍是听萧如月开口说了这话,才正眼看了柳夫人,“男人都是一个弊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想让他的目光只逗留在你一小我身上,就要让他瞧见你身上的长处,并且,这个点是其他统统女人都没有的。”
持续半个月,君上都过夜在皇后的邀凤宫,很多珍奇宝贝也都往皇后飞邀凤宫里送。
命妇们的道贺声一浪接一浪,这群人最后都是欢天喜地出宫去的。
她谈笑着说这话的,却清楚是话里有话弦外有音。
亚娜在中间插不上话,只能任由主子发脾气骂人,摔东西。
皇后娘娘说完话,便一左一右扶着两个丫头的手走了。晚膳的事情就干脆丢给方维庸去打理。
“君上鼓动臣妾赐金牌给魏王妃,也不遑多让。”
“君上每回都是午膳过来,用完膳便走了,这和夜夜过夜邀凤宫如何能一样!”亚娜不说还好,亚娜这么一说,叶海棠就要气炸了,“阿谁东陵的女人哪点比本宫强了?论年纪本宫与她春秋相仿、论身份我们都是公主,论长相本宫也是鞑靼的第一美人,本宫哪一点输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