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心领神会,偏就扯住宇文赫的衣袖,赖着撒娇道,“君上莫急,臣妾信赖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另有君上在此坐镇,君上不让大将军有事,大将军便不会有事的。君上不是还说过,大将军自小最怕您抬出戒尺,即便睡着了,闻着戒尺的味儿都能跳起来。臣妾替君上把戒尺给带来了,大将军若不好起来,但是要挨戒尺的。他定不敢出事。”
军医们都替她捏了把汗。
宇文赫纵使有天大的肝火,见着萧如月微蹙娥眉满面担忧的模样,也发不出来了。
“天子呼来不上船。”萧如月状似无法地叹道,替自家好矫饰却不学无术的侍女把话接上。
很快,闲杂人等就都退了出去,帐中余下宇文赫、萧如月以及银临、绿衣,另有杨俊达,崔、刘两位军医。
“杨副将固然长年在军中,但对唐敬之这个名字应当不陌生吧?”萧如月微微一笑,不等他说话,又自顾自地说道,“本宫想,以唐先生其人在江湖上的威名,你应当有所耳闻才对。”
萧如月眼尾余光睨着他,杨俊达只感觉统统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杨俊达吃了一惊,“他……”
其他的军医也赶紧叩首谢恩。
“臣妾恰是此意。”
“娘娘,末将并无……”此意。
但萧如月只要一想到,方才她辞职时宇文赫的阿谁眼神,她便想笑。
萧如月说着,从广袖当中抽出一把成色老旧的戒尺,看模样很有些年初了。
这般超卓的你,让我如何能不惦记,如何能不日夜相思?
世人全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此时银临恰好现学现卖,救人很稳妥。
但在萧如月凌厉的目光之下,他竟连愿意的话也感觉说不出口了。
“于公,宇文骁是干系着与鞑靼人一战成败、关乎着我大夏社稷百姓清宁安生的大将军;于私,大将军更是君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自小一起长大的手足。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君上都不会丢弃他的手足兄弟股肱之臣。杨副将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