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臣子也是坦直的短长,当着君上的面就敢如此直言不讳。
殿中沉寂得可骇。
岳相又磕了个头,宇文赫叮咛人给他赐座。
他就差说,换了是旁的女子,女扮男装插手科举,这是要处以欺君之罪的。
王尚书因为他的话而一顿,“这……臣觉得,司徒她是个可塑之才,想带她,多出去历练历练,多涨些见地,对她也是好的。”
“多谢王尚书赏识,但眼下,司徒还去不了。”萧如月说着话,看向座上的宇文赫,言下之意说,君上在宫中,我不便利远走。
萧景煜见岳相一脸的无法,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安抚他白叟家。平日里他与岳相处的最多,对这位大人也体味颇深。
果然,下一刻便听宇文赫说道:“接下来便要辛苦岳相监国了。”
可这……这架式清楚是皇后娘娘女扮男装插手了科举,还当上了工部水部司的员外郎!
此话一出,那些大人们即便不甘,也只能把话给吞回肚子里去了。
宇文赫的眸子突然眯起,“王尚书为何非要带着她一起?”
萧如月与宇文赫对视一眼,她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本宫开口!”
但不过半晌,便炸了锅了。
“可不是嘛,我朝可向来还没女子为官的!这不是……混闹嘛!”
宇文赫面无神采隧道,“那么,另有哪位爱卿以为不当的么?”
“你倒是说说看,皇后除了是女子以外,才学见地,哪一点不如男人,金侍郎,朕记得之前你还曾与萧尚书、与工部王尚书、和水部司员外郎司徒去喝酒,兴趣高涨时吟诗作对,自言司徒此人才高八斗,不成多得,后生可畏。”
他这一跪,殿上一时死寂。
实在她也很想去,但是,她现在怀着身孕是一回事,宇文赫走不开才是重点,并且最最最首要的是,本日她来是为了去官。
其别人也并不表示贰言,岳相便转而看了看钱御史,“钱大人,你觉得呢?”
金侍郎哑口无言。
岳相语重心长隧道:“君上,虽说治河也是民生所系,但朝中不能无人主持大局,现在雨季已过,君上是否考虑……迟些去?”
这群熟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竟然刹时就把朝堂给变成了喧闹的阛阓。
大夏出了这么一个说走便走的率性君上,也不晓得是福是祸。
岳相倒是未袖手旁观,大声喊了一句:“都开口!”
萧如月按了按仿佛要生机的宇文赫,柔声道,“我朝的确是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也没有哪一条王法规定,女子不成入仕。不是么?刑部与大理寺掌管刑律,最该清楚了。而你们如果也以为本宫为官于礼分歧,也尽可问问萧尚书,看看我大夏礼法当中,可有明文规定皇后不成入朝为官的?”
萧如月叹了口气,迈着小碎步,步下台阶,缓缓走到宇文赫身边去。
岳相忠于国忠于君上,只是设法有些陈腐了些。君上与娘娘都是明白人,自是能谅解这一点的。
宇文赫不等他把话问完,便挪了位置,让萧如月坐到了他身边。
连朝中资格最老、最德高望重的两位大人也如此说了,他们还能说甚么呢。
刑部张了张嘴,看着还站在宇文赫身边的萧如月,还是没忍住问道:“君上,那……这位工部水部司的司徒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