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哪还顾得上心伤,眉头一皱便道:“谁的主张?”
回府与儿子商讨后,定下计来,决定把蒋欣珊亏空管家银子的事情掀出来,并借此启事,把她送到了庄子上,孩子则留在郑府。
郑家只得在府里寻了一处冷僻偏僻的院子,令其搬入,看似静养实则禁足。
话说郑恒从萧府出来,坐在马车上考虑了一起,越想越感觉这个萧大奶奶年事不大,心机却深,措告别事滴水不露,千万小瞧不得。
如果光阴发展至十年前,周姨娘那里会如此低三下四的哭求顾氏。当时候安南侯府还繁华繁华,她娘家还吃香喝辣。再加上老太太宠着,老爷敬着,一双后代傍身。那日子真真是过得舒心舒畅。当时候的她除了老太太,另有谁能放进眼里。只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日的周姨娘那里还半分十年前的气势。
院子里草木萧疏,落叶片片。两三个小丫环在廊下耍着,听到屋里的哭声。对视一眼又自顾自玩乐。
欣瑶由衷的竖起大拇指,点点头赞道:“大爷聪明!”
伉俪两个夜里凑在一处商讨半晌,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顾着四mm那头要紧。
欣瑶陪老太爷用罢早膳,和萧寒一人抱了一个逗弄着孩子,听得管家来回,当着老太爷的面,欣瑶不好拒之不见,只得点了点头把人请到东院。
幸亏去的人返来讲,郑家虽把三蜜斯挪了院子,衣食住行倒没有虐待,请医问药也都及时,只是不能随便出入。周姨娘稍稍放下心来,暗道将且稳住,今后再渐渐去求老爷和太太。
次日一早,蒋欣瑜主仆两一大早就去了萧府。
这日早晨,萧寒又把五万两银子递还到欣瑶手上,深笑道:“二哥说了,郑家既能用,又不能用。这银票你且收着,当私房用。”
顾氏看着哭成泪人的周姨娘,内心长长叹出一口浊气。
蒋欣珊听丫头们提及府里得了个大丧事,自个的男人升了官。揣测半晌,不由又喜又忧,又恨又怨。心中端的是五味杂陈。思极那日萧家蒋欣瑶于她说的话,再细细咀嚼一番,只觉心中生寒。
吴氏一看自家男人都不睬睬,暗自偷笑。
“轻风啊,我只不过是想与他好好过日子,如何就这么难呢。”
小英行了礼出了院门。轻风面上一急,忙道:“蜜斯,我们……”
欣瑶转过脸,替男人整了整衣衫,微浅笑道:“我正不想见,如此就有劳大爷帮我打发了。”
郑恒头也不抬,自顾自写着字,半晌才道:“去跟她说。她一天不用饭,哥儿一天没饭吃。”
这郑亮自打从其祖父嘴里,晓得蒋欣珊做下的这些蠢过后,越想越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可骇,再不肯到她屋里歇着。再加上三个姨娘似有若无的提及少奶奶昔日里那些个不好的事,郑亮更加的不待见这个正室,伉俪俩便是见着面,说不上几句,就冷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