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的性子,那里能忍得住?撂起袖子,抬起腿便冲要到顾氏跟前,分辩个究竟。

蒋欣珊拐了个弯,直奔青山院。

半晌,老太太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道:“珊儿人呢??”

哭声垂垂变成了抽泣,周姨娘把女儿扶到贵妃塌上,绞了帕子,亲身给女儿净面。

周姨娘听得是又怒又恨,又气又急,那对母女,先是老的抢了二老爷,这回换小的来抢她女儿的婚事,公然是一对狐狸精啊。

老太太嗔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抹了蜜似的,”

张氏如有所思的朝看了里间一眼,笑道:“贵府的四蜜斯蒋欣瑶,恭敬温和。至诚至孝,祖父想替小孙子求娶欣瑶蜜斯,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老太太喜不自禁道:“这么说,老太爷是同意这桩婚事了?”

“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你就该把三蜜斯昔日里的那些个行动说与老太爷听。免得让她那一身好皮郛给骗了去。”

张氏心下一叹,接着便道:“以是,祖父想替小孙子求娶贵府四蜜斯。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张氏打量老太太神采,更加的笑意深深:“祖父说了,娶妻娶贤,四蜜斯贤能淑德,若真能成绩功德。便是沈府之福,力哥儿之福。”

张氏话说得相称有技能,娶妻娶贤四个字说得既重,又慢,前面紧跟着夸了四蜜斯一句,言下之意老太太听得明显白白。

老太太犹不断念道:“但是嫡庶之别,让老太爷心存芥蒂?”

青山院众丫环,婆子见三蜜斯来了,脸上均暴露惊奇的神采。周姨娘禁足青山院半年,除了二爷十天半个月来存候外,只要钱嬷嬷时不时的代老太太看望,其他便再无人来。

张氏笑道:“来贵府之前,我还真吃了梅子糖,就怕见着老太君嘴不甜,遭您嫌弃。”

末端又泣道:“姨娘,我恨,我真恨。沈府定是嫌弃我的身份,这才选了她。这下好了,全府高低,里里外外,都晓得沈府不要女儿,这让我今后如何做人?姨娘,当初为甚么不下狠手,还留着她来祸害我,姨娘,都是你害了我啊!”

蒋欣珊走出里间,脸有泪痕,幽幽道:“祖母,孙女辞职。”

沈力难堪的摸了摸鼻子,嘲笑道:“三姐,我也就是送送你,你慢走。”

陈氏鼻子里呼出一股子寒气。

“下三烂的小娼妇,只怕她早已跟那沈力眉来眼去,暗传情素了。我呸,做他娘的春秋白日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是甚么东西。

“不过我瞧着老太爷神采不多数雅!话没说几句,就把媳妇打发还来了。”

小丫环看着面色不豫的三蜜斯,那里敢违了她的意,行了礼,仓促归去禀报。

张氏岂能不明白老太太的话,笑道:“老太君,祖父说了,三蜜斯品德,学问都是好的,只是四蜜斯更合他的眼缘。”

老太太见她走远。一口气松弛下来,跌坐在太师椅里,脸上说不出的倦怠。

……

沈英秀眉微蹙,略思半晌,带着那半斤燕窝便往陈氏院里去。

“你放心,这事再如何着,也扯不到你头上。婚姻大事,夙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三蜜斯也是自幼奉家训,自小习知妇道,难不成见个好的,就情不自禁的连端方都不守了?”

老太太内心装着事,早早打发了世人,独独留下蒋欣珊。祖孙俩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正等着心急火燎之时,便听丫环来报,沈府大奶奶张氏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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