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远哈哈一笑道:“这倒是,当年父亲曾对蒋全蒋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这个小孙女,极其短长,心机周到,藏峰隐剑,十八般兵器,全收在库里,等闲不消,用则必胜。小寒,还是你目光好,放眼全都城,能比得上我侄女的人,可没几个。”
……
萧亭早就被欣瑶那一番话打动:“罢了,罢了,这事我也不管,尽管逗弄我两个宝贝重孙儿去。”
燕十六瞧了瞧萧寒的脸,嬉笑道:“小寒,你们家两个小的,一个萧左,一个萧右,勉强能入耳,要换了赵左,赵右,哎,惨不忍听啊!”
“野种,滚蛋,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不准到这里来玩!”
萧寒伸手抚着欣瑶的额头,悄悄道:“我要母亲的牌位堂堂正正立在赵家祠堂里,受先人祭拜。”
“你不晓得,他娘是个水性扬花的人,也不晓得在外头跟了甚么野男人,才生下了这个孽种。”
“孙媳妇的意义是……”
燕十六淡淡又道:“你家阿谁,她若脱手,小寒,我估摸着,今后你也会很镇静。”
燕十六假装没听到,自顾自的喝茶。
燕十六嘴角弯弯,高低打量了欣瑶一眼,答非所问道:“老太医,依我看,此计甚妙啊。”
徐宏远坐在萧寒劈面,暖和道:“想当年,安南侯府累我徐家一门,害得我从懂事起就东躲西藏,我恨不能亲手刃之,方解心头之恨。父母逝后,我回了南边,住在青阳镇的老宅里,不知为何,那些愁啊,恨啊,仿佛离得我很远。”
爷孙俩不成置信的看着欣瑶,眼中俱是惊诧。
徐宏远朝燕十六瞥了一眼,笑道:“恰是,恰是,比六两,三两还刺耳。”
欣瑶悄悄摇着老太爷的手臂,感喟道:“祖父,现在我们的日子方才好过,何必为个赵家分崩离析。如果回了赵家,大爷忙着衙门里的事,赵府的事,分不开身。我身子弱,跟那帮三姑六婆,耍心机,用心计,那里另有精力照顾两个小的。万一有人记恨我们,暗中下黑手,狗窝虎穴的,你让我们母子三人如何活?”
蒋欣瑶自嘲的笑了笑,又接着道:“赵家想让大爷认祖归宗,掌赵家一门,听着是威风凛冽,气度实足,公开里打的甚么心机,你知,我知,大家知。若赵家子孙成器倒也罢了,偏那赵府一门欺男霸女也有人干,赏花阅柳也有人干,尽是些会折腾的人。再加上内宅里的那些个算计争斗,店主长啊西家短,哎,看着赵侯爷那半头的白发,我便替大爷今后的日子担忧哪。”
……
“噢,阿远快说来听听?”燕十六笑吟吟的望着他,眼中的炙热仿佛看不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