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一面眼中就落下泪来,想着本日若不力图下来,这个极似自个儿的小戏就会在这府里日日唱词练曲,除了甚么娘娘探亲,作为家戏,不知还要出去见多少外人,在多少男人面前讨赏讨情……
又招手唤了丫头上来扶了湘云下去,自坐在黛玉身边叹道:“好mm,别哭了,且听我一句劝罢:凤姐姐本来就筹划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这些光阴又添了娘娘探亲的一应事体。她又是个要强的,虽有十二分的累,面上倒是半分也不肯显出来,只我们姐妹心中都是稀有的――你前个儿不也劝她谨慎身子吗。就是本日,凤姐姐也是人在席上,内心却挂念着桩桩件件的省婚事体的――你只听得她三句离不了探亲也就该晓得了,她这会子只恨不能多长出几张嘴,几只手来理事,眼里内心再想不到别的处所去。一时有那没顾及到之处,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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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笑笑:“你要丫头,明个儿我让林之孝家的给你送些小丫头选就是――这原是府里为了娘娘探亲采买的小戏,先得了这几个,我且叫上来让老太太、太过分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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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睨了她一眼,笑道:“噫 ,有甚么不好听的,我们府里老太爷当时节养的小戏厥后散了也没买出去呀,也是散到各院做了丫头的――我只当二嫂子瞧着这丫头出息,特特地点出来送予我做丫头的呢,莫非不是么?”
黛玉回顾冲宝钗一笑,“薛姐姐放心,风趣败兴的我不大晓得,只本日这席好歹也算是我做东,哪有弃了客自去的事理。”也不管宝钗被说得赤眉赤眼的,只同宝玉小声道:“都说这丫头长的像我,我们且近前细瞧瞧去。”宝玉方知会错了意,他于女孩子都是爱靠近的,自是点头随行,湘云在旁听了,也跟上去凑热烈。
话说贾琏听凤姐儿说有话筹议,因止步问是何话。凤姐道:“二十一是薛mm的生日,【庚辰双行夹批:好!】你到底如何样呢?”
席上迎春白着一张脸呆呆地堕泪,探春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惜春一脸厌憎地望着面前的碗碟。独宝钗年事较大,心机沉稳,目睹着凤姐涨红了一张脸跪在地下欲辩有力,想了想终是站起家来,先将宝玉拉住,温言劝道:“宝兄弟且歇歇,本日这事与这位妈妈并没有干系,你何必拿她作伐子呢。”
黛玉回身向王夫人行了个礼,笑道:“二舅母是慈悲人,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现在愿执善力救了这小女人出那下九流的地点,纵不算在七级,这4、五级的浮图总也算得了,也是功德一件,二舅母该当欢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