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宝二哥,莫非说你实在还是要我赔的?”黛玉用心睁目侧首作讶然状。
宝玉怔了一怔,不太信赖地茫然道:“mm你哄人……”
“好mm,你放才说的阿谁‘玫瑰茉莉……水晶棋子’但是甚么?我听着多可儿的……”宝玉赶将上去,向黛玉央道。为着黛玉发了脾气,他再不敢伸手,只在旁陪笑跟着。
润妍的银项圈也是前几日王嬷嬷一并送出去的,只是坠得并不是锁片,而与娴雅一样,是一只生肖羊。那羊塑得圆圆胖胖的,非常敬爱,二小爱好非常。可惜嬷嬷们说了,这为女人戴的祈福生肖,是请庙里的高僧开过光的,自是不准外人等闲碰触,是以二小只得戴在衣内,不得拿出来与人夸耀,心下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感受。
黛玉想了想,又让润妍去问那些炉具秤饼可备好了,这些花糕可算凉糕,现在的气候,乍暖还寒,到底不好吃得太冷了。小丫头承诺着去了。
黛玉笑道:“这几样东西也平常,不过是费点工夫罢了,只是这馅料,”她一一指道,“这红色的玫瑰酱,红色的茉莉花酱,黄色的菊花酱……均是往年里母亲带着我制的,那绿色的,则是拿母敬爱喝的龙井茶研成沫子制的。母亲当日与我说,这些个别例,还是她年幼时,外祖母亲手教的。只可惜她今后虽年年制得了,却再不能亲手奉予外祖母吃上一口了。”黛玉说到此,已是目中含泪,贾母怔忡地看着那糕点,姐妹们均在旁沉默。黛玉拿绢子拭了拭眼角,自取了匣旁备下的银匙,舀了勺水晶玫瑰糕,轻道:“‘十月胎恩重,三生酬谢轻。’(《劝孝歌》汉刘安),外祖母,您临时就着玉儿的手吃一口,只当了了母亲的心愿。”贾母颤着唇张口含了,祖孙俩泪眼相望,各安闲相互的目中寻觅着逝去的亲情。
宝玉听得黛玉如此一番谈吐,内心猎奇得直如猫抓,忙自袖中将书取了出来,笑道:“好mm,我原说没看完,顺手袖起来了,并不是要以此作赔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