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打不得二娘舅,也打不过二娘舅,那就去罢,又有甚么费事的。”黛玉口吐妄言,宝玉从未听人如此说过,张口结舌地望着黛玉……“林mm……”
“可要为了他报酬难本身,也怪没意义的……”宝玉喃喃说道。
黛玉见他能回话了,心下松了口气来,连为他那句话吐得血都赶快咽了归去,道:“真真是个白痴。二娘舅让你退学,不过是为了学些学问在腹中,你不知选些爱学的学么……除了四书五经,诸子百家里,能学得可多了去了,凡是一样学得精了,也不比那些封侯拜相的差……就说那诗词歌赋,吟得好的,如李白……柳永者,其诗作但是千古传诵,千百年来让多少闺阁女儿为之神伤泪流……”她心知宝玉的痴病,只句句往美人上扣。公然听得宝玉越来越精力,面上也现出笑意来。
也不知是否为了免受池鱼之殃,凤姐这几日往贾母处跑得分外埠勤,连带着屋子里多了很多的笑声。黛玉自跟着外祖母度日,二舅家的闲事,倒是扰不到她的平静。倒是未隔数日,为宝玉新请的座师到了,宝玉得着信儿返来,在贾母跟前扭了半晌。毕竟这读书是个闲事,贾母也不好硬拦着,只得温言安慰宝玉,且一头让人往外头带话,不准儿子过责,夫子过严,一头又让黛玉好好陪着开解开解。
此时轮到黛玉无语停了半晌,方轻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宝二哥轻言存亡得这般大气,不孝之名临时非论……只不过,宝二哥,你方才说,你这辈子,是要与姐姐mm们一处清平悄悄过一辈子的,只不知你这一死,倒叫跟着你的那些姐姐mm们如何自处?……财帛虽是些阿堵物,可一日里吃喝住行,也离不得它,你不要它,却不知筹算与跟着你的姐姐mm们如何度日,难不成倒叫姐妹们赡养你一个堂堂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