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抬抬手,和驯良蔼隧道:“连玉丫头都能瞧出你不痛快,莫非别人就瞧不出来?亲戚们不晓得的,没得道你嫂子这个端庄婆婆躲懒,倒将你这个姑妈兼婶娘累得脱了形……你呀,好好生生地在府里将养身子才端庄是帮她呢。”

贾母倒也不再诘问,只又问了问黛玉的身子,最后又道:“……我今儿却被你们几个闹乏了,嗯~,昨个儿镇国公牛府的太夫人递了贴子过来,说是今个儿要过来瞧我的,就罚你和云儿作陪好了。”

听了贾母这番半是经验半是哄劝的话,宝玉忙回桌坐了,就着小丫头盛的碧粳粥又夹了个鹅油松瓤卷吃将起来。

半路出去的刑氏听着提及她来,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忙站起家笑道:“也是媳妇平日里只顾着伏侍老爷,倒是未曾与凤丫头多靠近靠近,这才将她二婶给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本想发在3月的,谁想还是过了12点.

黛玉见贾母说来讲去,只出了这么个题目,只当贾母心疼她,就这么轻松放过了自个儿,不由暗自舒了口气。自是含笑应了,又陪着贾母说了会话,念了两句书,一时湘云转来,又是一番热烈。

黛玉一僵,傲娇的性子让她说不出体贴王氏的话来,何况贾母这般问出来,心中已有定论,再要否定……

谁知自打这日起,贾母竟日日都带着黛玉、湘云见客理事。且又较平日分歧:不说每日听了刑、王两位(王氏“关”了两日,还是得放出来的)说了东府事件后与黛玉叹一叹祭奠之礼、宗妇之责,更是凡是见过回客,贾母就会同黛玉细细念叨此人同府里的友情渊源,此位夫人的婆家、娘家、三姑六婆各是哪门哪府的,各家现在这个境遇又是有着如何的兴衰成败;如果收了礼,除了时不时地考考送礼人的家属背景,还要将此次的礼与积年送的比上一比,说一说为何本年的例要多些,又为何要比牛家多些,史家少些,如此等等,莫不敷一。

她白叟家这辈子见过的风风雨雨不知凡几,加上自个儿就是个能说会道的,现在虽说年龄已高,却也能将这等家长里短说得份外风趣,倒是比甚么别史稗文,大书戏文更吸惹人。听得黛玉、湘云两人非常出神,二小也不倦烦,日日偎在贾母身边,或听古闻今,或指着媳妇丫头帮贾母对账清物,倒也过得非常隔心。

贾母复向黛玉招招手,道:“你这孩子内里瞧着聪明,内里倒是个呆的,你二舅母不说,就是怕我晓得了忧心。你姐姐mm们都是晓得的,都不说,偏你是个直肠子,嘴快舌快地捅出来,倒白让她们费了转意。……这呆丫头,正餐不好好用,那点子粥顶得了甚么,一会子又去寻摸点心,这身子如何长得好?……”

贾母对王氏的神采只作不见,也可贵理睬刑氏,只同迎春道:“二丫头,你本日谨慎服侍着你母亲,也同凤丫头说,谅解着她婆婆些,若再把你母亲也累病了,就得拿我这把老骨头畴昔给她垫台面了……”湘云听了这话噗嗤一笑,侧脸偷瞧,却见地下世人俱都正端庄经地低着听着,独刑氏陪笑上前凑趣道:“那里用得着老太太出面。凤丫头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自是好的,定是累不着我的,老太太放心,有我瞧着,凤丫头那边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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