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他了,女魃也做了奶奶;句芒也给貔师长带返来敬爱的孙子;熊师长的大孙子熊大的儿子已经十岁,小儿子蓐收更是得了双生子;就连姜原的侄子后土都快有第二个孩子啦。
帝喾嘴角上扬,捏着她的小鼻子调侃道:“你胆肥,只要你吓死别人的份,哪轮获得别人吓你啊?”
想想婆婆那张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苦瓜脸被吓的模样,姜原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讨厌的姜原,光这一件就让帝喾的妈妈恨得牙痒痒。更别说她的哥哥共工,因为他攻打黄帝部落,让多少人在前面戳她的脊梁骨?
姜原像呛了火药似的走到帝喾的妈妈面前,披头披发,一身白衣,素净的脸上冷若冰霜,眼睛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姜原本来就比普通女子高挑很多,现在像个女鬼似的瞪得帝喾的妈妈倒吸了一口寒气。
姜原干脆越靠越近,纤纤细手渐渐抬起来,怒眼圆瞪,龇牙咧嘴。玉轮刚一突破乌云的封闭,四周豁然敞亮起来。姜原披头披发、张牙舞爪的影子分外较着。
看着她们走远的身影,姜原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大堆烦人的事情,一大堆讨厌的人等着本身去对付,回到家也不能消停。
帝喾晓得妈妈把姜原的火爆性子点着了,做了这些年的乖乖子,他对母亲的飞扬放肆、要死要活的作派实在有些腻烦。现在有人站出来清算她,倒也让她长长记性,权当没瞥见没闻声似的挖土把威仔葬了。
“就是他媳妇的哥哥,真是不知好歹,想当年我们部落还那样地帮忙他们,他们的知己让狗给啃啦?”
本来还想渐渐地跟她实际实际,看来台词都省了。杀猪焉用宰牛刀?她俄然想起三苗族草鬼婆事件,何不装神弄鬼……
她住在后院,平时的声音也不见得有多大,这会儿却像在响雷公,穿过一排正屋两个院子还能听得清清楚楚。简狄和庆都的劝说声倒像蚊子哼哼,只闻其声不明其意。
比拟之下帝喾的妈妈就不在一个层次,夫君死得早不说,儿子还得靠人家老公关照,只能夹紧尾巴做人,非常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