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能把夺权的起因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二夫人神采涨的通红,又是惭愧又是愤恨周氏不给她脸面,竟当着这么多下人和女人的面把这事儿捅了出来,公开给她没脸。二夫人恼的眸子子都红了!老夫人更是跟被戳破了皮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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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说让二弟妹掌家我倒是忘了,”周氏又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那话说的极尽轻浮,却无端的让老夫人和二夫民气都跳到了嗓子眼。当年的事儿,可不是她们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按例是一日早间存候的时候,老夫人坐在安插的都丽堂皇的荣寿堂最上首的位置,一边听着下首周氏不紧不慢的汇报着本日里府中一应道贺事件的安排,一边用怒其不争的眼角余光看着,明显颓废挫败的好似朵失了水分的娇.花,偏还青黑着眼圈强作出冷硬刚烈姿势,不肯在人前暴露暴露一点得志的二媳妇,和不动如山的品着茶,好似那茶是绝世香茗普通暗香甘醇,乃至于吸引了她全数的重视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在她跟前全都是浮云的三儿媳,老夫人只感觉一阵恶心沉闷的感受袭上心头。
她气的手脚都在衣袍的袒护下打着摆子,脸上的神情是以都显得凶恶扭曲;呼吸不畅让她有股堵塞感,仿佛随时能够晕倒畴昔。
那件事她生生的忍了,但是固然她和池仲远伉俪如路人,可这也不见得池仲远会任由他的嫡妻,被他父亲的后妻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她是侯府里的当家主母,是忠勇侯府的宗妇,她有她的风景和面子,那也是池仲远的脸面。
周氏还在不紧不慢的汇报着晚间府中宴饮的事情,老夫人却终究忍耐不住了,她压抑着肝火厉呵了一声“行了”。于此同时猛的将手中的茶盏往茶几上一甩,那茶盏却滴溜溜的在圆几上打了个转儿,滚出了桌面,“啪”一声在老夫人脚下摔得四分五裂,连茶水带茶叶全都溅在了老夫人的衣摆和鞋子的秀面上,浑浊不堪。
成了欠账不还的破皮败落户倒也还罢了,竟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叫破,这事儿如果传出去,她这张老脸可就完整没了!!
这是公开的要夺权了?
但是这事如何能够这么等闲就畴昔了!!
谁知账面上竟是生生少了五万两银子!!不但如此,便连府中的祖产——十几个特别生钱的铺子田庄,也都被人换成了连小门小户都看不上眼的铺子和农庄!!
第二日便是中秋。
但是当时老侯爷新丧,固然她手握老夫人给大房下药的证据,池仲远也不敢在老父三年都未过之际公开慢待他的继母,更别说发落她了。
老夫人仇恨的不断的喘着粗气,看着下首的周氏和江氏的神情愈发阴狠扭曲起来。
三夫人面上泛上不屑的嗤笑。
但是即便如许,老夫人还是硬撑着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姿势。
想起昨日侄女被气的晕厥在府内丢尽了脸面,乃至于连二房都成了阖府的笑柄,她就坐的愈发安稳起来。固然现在她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那感受痒的钻心砭骨,让她难耐的恨不能将周氏和江氏这两个小贱.人的脸亲手撕烂了。
好!好的很啊!
八月十五的中秋节,既是安排家宴,团后代之际,同时又是一年中独一一次女子能够出门拜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