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伯父方才瞥见五姐姐时候的眼神,当真很不对劲啊。
说完这些话,池小巧又笑的眉眼弯弯的道:“本日但是你岳父的拂尘宴,你喝的这么纵情,是和我父亲相谈甚欢么?”
只是,若他当真和池仲远相谈甚欢,怕不止是本日列席池仲远拂尘宴的各位大臣们,早晨要忐忑难耐的睡不着觉,想来就是乾清宫中,彻夜也应当灯火长了然?
“见过父亲,女儿请父亲存候。”
但是,如果有人见到他,第一眼谛视到的,必然不会是这个男人,那寡淡的有些凌厉,却俊美又儒雅的面庞,必然是他那双,仿佛死水般无波的狭长风眸。
打发走墨乙等人,池小巧看着已经微醺的秦承嗣,不由好笑的用葱白的手指,在他紧绷的下颌处戳了一下。
有了池小巧这个桥梁在,秦承嗣如果不请池仲远过来秦王府赴宴,倒真是说不畴昔了。
池小巧甫一走进花厅,墨乙还没有来得及通报,正坐在上首,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的秦承嗣,就像是心灵感到到她走近了普通,双眸刹时向她射来。
如池小巧和秦承嗣说的那样,就在第五日傍晚,落日落漫天的时候,忠勇侯池仲远进了西山。
弘远帝他白叟家表情很好,要亲身给忠勇侯池仲远,也就是现在的勇猛将军拂尘洗尘。
池小巧不感觉难堪,非常端方的起了身。
讶异之下昂首一看,却正都雅见,她那父亲池仲远,现在正略有些入迷的,直直的看着她的面庞发楞。
“阿愚,这些话不要在外边说……”
但是,在刚才五姐姐给大伯父存候的时候,她却鬼使神差的,偷瞄了大伯父一眼。
池小巧看到这个,好似只存在与她梦中的父亲的时候,眉眼中呈现长久的恍忽。
不管是历经五百多年统治的大兴王朝,还是大兴之前的其他王朝,但凡是异姓王,特别是德高望重,权势滔天的异姓王,最后无不死的极尽惨痛。
第六日早朝后,弘远帝便宣布,本日早晨皇宫将设席。
是想到了宁氏了么?
她话落音,很久都没有听到花厅中有人说话。
只是,说到底,池仲远到底是秦承嗣的将来岳父,虽说池小巧只是忠勇侯府不受宠的庶女,不管如何说,他现在也是已定的秦王妃。
池小巧对世人落落风雅的一笑。
历代史乘记录中,凡是异姓王,向来就没有得善终的。
宁氏已经作古了,不管她的面貌,如何与宁氏相像,也总归不是宁氏。
而如果他当真和池仲远一点不靠近,连点面子情都不做,想来,看在别的朝廷大员眼中,这就不是秦王在决计的和忠勇侯府保持间隔了,而是,秦王或池仲远“做贼心虚”。
池小巧固然第一时候就晓得了这个动静,但是,秦承嗣却也是奉告她,让她别等了,陛下本日说不定要和忠勇侯秉烛夜谈。
当然,当秦承嗣反应过来,池小巧刚才问了他甚么话后,一双剑眉也不由微微一蹙。
大伯父但是忠勇侯,如何会做出脱手打女儿这么没品的事儿?
他本年不过刚过而立之年,面庞上却已经染了风霜之色。
第六日夙起的时候,池小巧才听秦承嗣说,池仲远和弘远帝谈了一夜,厥后是直接在禁军都尉府值夜的将军房里歇息的。
娶了人家的女儿,他合该和池仲远亲如父子。